白衣翩翩,老者長長的白色胡須在風中飛揚,一張臉上說不清的滄海桑田,那雙平靜如悠遠大海的眸子,是悲天憫人,又或者,是歷經十載春秋冬夏後的洞悉。
隱士高人?
一路過來,哪裡見到過一個人影子,一行人不禁覺得奇怪。
“老人家,請問”
離染和和氣氣地前去打招呼。
“噓——”
話還沒說完,老者就豎起了食指。
老者頭也不回,專心盯著水裡,一雙眸子不知道是安靜還是淡定,清如水淡如茶。
離染摸了摸鼻子,看了一眼另外三個人一副“你繼續”的表情,撇撇嘴,安靜站在了一旁。
一行人沒有商量地,默契地站在了一邊。
安靜地等著這位絕世高人。
時間流逝,幾個人都沒有露出任何不耐煩的神色。
水在流,葉長青。
好一會兒,老者的魚竿才微微一動,漫不經心地舉起魚竿,看到了魚鈎上活蹦亂跳的魚兒,老者露出了笑容。
陶夭夭看了一眼那魚鈎不是姜太公釣魚用的直鈎把戲,嘴角揚起了一個細微的弧度。
另外三個男人也看著老人和他的魚竿,不知道在想著什麼。
老人依舊沒有回頭,又貌似漫不經心地使勁拉了拉魚竿,那個活蹦亂跳的魚,就輕而易舉地,又撲通一聲落入了水中。
老人沒有露出任何失望的表情,重新又把魚竿隨意甩入了水中——沒有放魚餌也渾然不知的樣子。
隨心所欲,好一副世外高人的瀟灑樣。
陶夭夭看故弄玄虛的老者,不知為何,心裡竟然升起一層濃濃的親切感,然後,她就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