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色酒吧是唯一一個能讓韓庭移駕的地方。
不過他也不是常客,畢竟他手下有影視公司,說句誇張的話,但凡出現在韓城有點姿色的人,都會有人給他操心上。
畢竟韓家當家另一半的位置人人都眼熱。
昨晚去野色不過是聽夏乾吐槽了幾句夏坤最近這段時間都要死在野色的女人身上了,他才想了想好久也沒來了,就開車來了。
可著實沒料到會有這麼一出好戲等著他開演。
一如既往的,野色很high。
靚麗的脫衣舞娘如蛇般的纏著鋼管,色情的摸著蕾絲內衣的邊緣,搖曳生姿。
就算是韓庭不近女色也不得不承認這女人果真是天生尤物,明明滅滅的燈光曖昧的打在裸露的肉色之上,遮掩了無數人齷蹉的慾望。
無數的男人女人都在或明目張膽或偷偷摸摸的看著韓庭所在的位置,卻沒有人敢上來搭訕,能進來野色的人都很懂規矩,那位置是韓大少的位置,輕易沒人能坐。
剛欣賞了半個小時,隔壁卡座的好戲就開鑼了。
陸鶴寧兼職的酒吧服務員剛給隔壁卡座的一群紈絝送了酒,剛退出來兩步,就被人喊住說他偷東西。
陸鶴寧神色不變,這是他和夏坤說好的,準確來說是他和夏坤賭好的。
夏坤跟他說今晚會來他的一個哥哥,他這個哥哥生性冷漠,只要陸鶴寧今晚鬧得能讓他哥哥開口替他說話,他就願賭服輸的給陸鶴寧五萬。
現在仔細想來這麼拙劣的一個賭,陸鶴寧自己居然會上鈎,真的是蠢到家了。
夏坤口裡的哥哥就是韓庭。
其實說賭也算是賭,畢竟如果韓庭對陸鶴寧沒有意思,別說開口替他說話了,甚至連看都不會看的直接走人。
這群紈絝也是夏坤的遠方親戚的表親,也是靠著夏坤的關系進了野色,要不然他們連進野色的機會都沒有。
一群喝大了的紈絝拉著陸鶴寧不讓他走,硬是說陸鶴寧偷走了其中一個人手上的碧璽扳指。
陸鶴寧好聲好氣的辯解了兩句,那群人裡面有個腦子不夠數的直接推搡著把陸鶴寧推到在地上了,嘴裡還不幹不淨的罵著。
那一片地方一下子空了出來,陸鶴寧面無表情的站起身來,轉過臉就對視上了韓庭的目光。
韓庭的目光沉沉的,陸鶴寧卻陡然僵直了身子。
收回目光,再次說:“我沒有偷你們東西。”
韓庭看著站的筆直的陸鶴寧,一身剪裁得體的小西裝,勒的腰身彷彿一隻手就能抱住,臉上的表情淡淡的,眼睛卻亮的充滿鄙夷和不屑。
一看就是個脾氣野的。
燈光閃爍,看不清五官,就是一雙眼亮的出奇。
那個帶頭鬧事的紈絝真的是夏家旁系的親戚,第一次來野色,也是被夏坤忽悠來的,萬萬沒有想到讓他當著韓庭的面逞英雄。
嚇得一身冷汗都出來了。
下意識的就去找躲在暗處的夏坤。
閑閑的看著熱鬧的韓庭注意到了,隨著那人的目光看到了躲在一邊的夏坤,看著夏坤對著那人做了一個殺人的手勢。
韓庭眉毛一揚,明白過來了。
再次看著站在面前的陸鶴寧就有了一點不一樣的意味。
陸鶴寧面板很白,在昏黃的燈光下都能折射出光來,就像是瑩潤的一塊白玉,白玉無瑕,寧折不屈。
韓庭腦子裡過了一遍陸鶴寧的身材,越看越覺得這人挺對胃口的,輕笑了一下,這才有點興趣看著事態發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