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宮水榭樓臺處,坐著一人,獨自撫琴,見來了人,也不抬頭,只是唇角勾起抹笑意:
“怎麼,還是忍不住去瞧了?”
方才的小廝化回原形,一身白衣,端的一身仙氣,一臉坦然道:
“自然。”
然後瞧了眼旁邊看似專心撫琴,實則滿眼揶揄笑意的人,悠然道:
“子諒和聖上南巡,想來也有些日子了,你這琴音頗妙,倒也坐的住,果然好定力。”
琴音忽然亂了,撫琴那人抬起頭,滿是無奈笑意:
“上神莫要拿在下尋開心了,方才是我失言。”
離宸頗為滿意的點點頭,眼中笑意深深:
“泯之,附耳過來。”
撫琴那人湊過去,聽得上神如此這般言語一番,哭笑不得道:
“上神,在下現在終於明白,當年三殿下為何栽在你手裡了。”
離宸慢條斯理的整了衣袖,好整以暇的瞧著面前的人,悠悠開口:
“泯之,好好學著點吧,你們這段糾纏了兩世,怎麼就不見點起色呢?”
“以後出去了不要說你是我座下的弟子,本上神還是要幾分顏面的。”
撫琴那人一張俊俏的臉,此刻面色可謂精彩紛呈,半晌,無奈吐出一句:
“弟子受教了。”
離宸頗為暢意,誰知面前那人一雙桃花眼挑起,不怕死的揶揄道:
“弟子無能,卻也是因為上樑不正下樑歪,師父這般不濟,這麼久了都拿不下來,只是遠遠的瞧著,弟子都替師父憂心。”
離宸愜意的望著滿園梨花,梨花盡頭,是那人不自知的心思。
離宸那張傾倒眾生的皮相,配上一副慈愛的笑意,看的蘇泯之渾身發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