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帶上岸!”許澤城立即命令到。
安保人員隨即迅速把許存璽抬到了泳池外,上岸之後,許存璽蜷縮成一團,渾身劇烈顫抖,臉上慘白毫無血色。
“我再也不敢了媽媽我錯了是我錯了”
許存璽的心智似乎在這一刻變成了小孩,他不斷說著跟母親道歉的話,雙眼淚流不止。
許澤城拿起一塊浴巾,慢慢走到許存璽身邊蹲下,小心翼翼地把浴巾披在了他身上,然後輕輕地給他擦著臉上的水珠。
許存璽滿是恐懼的眼神漸漸變得空洞,人也安靜了不少,忽然間他用力抓住了許澤城的手哆哆嗦嗦地說到:“澤城哥哥我媽要殺了我我媽要殺我救救我”
許澤城愣了一下,腦海裡瞬間出現了幼年時候的一些畫面。
“原來是這樣我知道了。”許澤城自言自語。
接著他摸了摸許存璽濕漉漉的頭發,就像十八年前一樣對他說到:“不怕,哥哥帶你藏起來,等伯母氣消了就沒事了,不怕不怕”
話音落下,許存璽就眼睛一閉暈了過去。
許澤城嘆了一口氣,彎腰把許存璽給抱了起來,然後默不作聲朝著別墅走去。
川叔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面前的泳池,二十分鐘之前,許澤城讓他把泳池裡的水放掉了七七八八,現在裡面水的深度不過只到人的膝蓋。
隨後川叔看了一眼手錶,嘀咕了句:“時間差不多了,歆楠也該醒了吧。”
此刻,別墅一間臥室裡,陸歆楠慢慢睜開了眼睛,剛剛這一個回籠覺讓她睡得相當舒坦。
先前她在窗戶邊也看到了突然出現的不速之客,再加上也看到許澤城忽然沉著臉轉身離開,她擔心這兩人又會發生什麼沖突,本想著也下樓去看看情況,結果剛出門就遇到了端著早餐過來的川叔。
川叔說給她準備好了早餐以及一份特別熬製的調理湯藥,還說考慮到她身體的狀況,需要吃完這些東西後再補充些睡眠。
陸歆楠不好拒絕對方好意,就吃下了那些東西,吃完之後她就困得不行,只能躺回床上。
再醒來的時候是早上八點多鐘了。
陸歆楠下床走動了一下,確實能明顯感覺到自己身體的狀態又好了不少,川叔熬的藥真的太神奇了。
不過這時候她也想起了之前的事情,於是立馬收拾了一番,想出去看看有沒有發生什麼狀況。
陸歆楠離開臥室來到走廊,忽然看到川叔正踩著梯子在掛東西,梯子還微微搖晃著。
她急忙上前扶住了梯子:“川叔您小心點。”
川叔低頭一看,笑著說了句謝謝。
陸歆楠看到川叔在掛的是一幅油畫,於是就好奇地問了句這是在哪裡買的,還挺好看。
“這是我昨晚上畫的,雖然還沒有顏料還沒有幹透,我就迫不及待地給掛上來了,一來也可以把這塊空著的位置裝飾下,二來這裡通風也不錯。”
陸歆楠吃驚地說到:“我還以為是出自哪個大師之手呢!”
“過獎過獎。”
“您這幅油畫看著挺有莫奈的風格,但我感覺比莫奈的作品更富有情感。”
川叔下了梯子,滿臉都是笑容:“這我可就受不起了,怎麼能比得上那種級別的大師呢。”
頓了頓他繼續說到:“我今天又在畫一幅新的作品,要是你有興趣的話,是否願意幫我看看?我聽澤城說你是個很優秀的設計師,我想你的美術素養和功底肯定比我強,興許能指點下我這個老頭子。”
陸歆楠受寵若驚:“您太看得起我了”
說完,陸歆楠自己愣了一下,腦子裡電光一閃驚呼到:“啊!有個很重要的事情我居然差點給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