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白蛇吐著紅信子,縮到了牆角,小聲嘟囔道:“人類果然陰險狡詐。”
“對了,你不是怕雄黃嗎?怎麼還敢親近孟槐了?”白年書疑惑。
大白蛇冷哼一聲:“那溫鬱為了拉攏孟槐,用女媧石替孟槐祛除了身上的雄黃味。誰稀罕他的小恩小惠!”
白年書沒搭話,反而在一旁閉目養神,實則暗自琢磨起了要不要把女媧石給龍燭弄過來,反正飛廉留著也只是為了作紀念,平添感傷。
大白蛇見白年書不理他,覺得無趣,也縮回到被鎖住的尾部,閤眼睡覺。
白年書思來想去,卻覺得營救一事有些太過容易了:系統,你不覺得溫鬱的行事有些怪異嗎?
[系統]哪裡怪異了?
白年書:溫鬱為什麼這麼放心孟槐?既沒有對孟槐下手,還讓孟槐探聽到了這麼多的訊息?溫鬱能夠發現我和龍燭,難道就注意不到偷聽的孟槐嗎?到底是孟槐有問題,還是溫鬱有問題?
系統沒說話,顯然也在思考這個問題。
白年書輕嘆:且看孟槐能做到什麼地步吧,若真能如我所願,自然是最好的結果;如若不能……我也該想好其他方法去救龍燭。幸好……就算計劃暴露,溫鬱也不會對龍燭做什麼。
系統還是沒吭聲,白年書疑惑的輕喚了幾聲,系統終於有了反應。
白年書微怒:你剛才有聽我說話嗎?
[系統]有有有!我查了下孟槐的行蹤,並沒有發現他和溫鬱有什麼勾結。
白年書表示懷疑,他還不太適應許可權提高後的系統:可靠嗎?
[系統]你竟然不信人家!嚶qaq!
白年書受不了了,這系統怎麼一會兒一股糙漢氣息,一會兒又變成嚶嚶怪了,好想一拳打死他……
蛇島上依舊夜色沉沉,最高處的屋子,窗紙上透出溫暖的燭光。
屋內,溫鬱與魔君針鋒相對。
魔君一身正氣,不像是魔,倒像是斬妖除魔的道士,偏偏微挑的鳳眼裡盛滿邪氣,平添了些許邪魅。
魔君正值壯年,眼角有幾道皺紋,但也可見年輕時的鮮衣怒馬。
魔君雖沒有青年人的年輕氣盛,卻多了一份沉穩,和青年人無法比擬的閱歷,行事作風也有著自己獨特的風格。
魔君撚起茶杯,如牛飲水般喝下:“本君還是喜歡喝酒。”
溫鬱只是淺笑,溫柔乖順。
兩杯茶下肚,魔君實在品不出什麼味來,遂不再拐彎抹角,道:“你的手下有點不聽話啊?”
“哦?”溫鬱為魔君添茶,手腕上纏著的奪魂鈴叮當作響,溫鬱取下鈴鐺掛在腰間,才極輕的應了一聲。
魔君眼裡邪氣更盛,還多了幾分星光,顯然是溫鬱的態度引起了他的興趣。
“你的手下孟槐說,你想坐收漁翁之利?”
溫鬱放下給茶爐添水的壺,不緊不慢道:“那魔君信是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