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燭眼神大變,不再恍惚,也不再清澈純潔,只有身為帝王的冷漠,和唯我獨尊的傲氣。
“逆我者死!”
沖天的龍威從龍燭身上毫無保留的散出來,島上不管是陰兵還是蛇妖,都在本能的控制下,匍匐在地,瑟瑟發抖。
溫鬱笑臉盈盈,看向龍燭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件他親手創造的藝術品。
等白年書再睜開眼時,映入眼簾的是被關在地牢裡的大白蛇。
大白蛇“嘶嘶”的吐著紅信子,算是在跟白年書打招呼吧。
“龍燭呢?”白年書未曾看到龍燭的身影,心一下子被提到了嗓子眼。
大白蛇嘆氣道:“你就是被祖龍陛下親自送進來的,沒想到祖龍陛下都沒能敵過那隻半妖。”
白年書呼吸一窒,又很快冷靜下來了。龍燭現在被溫鬱控制了,溫鬱對龍燭暫時應該不會有什麼威脅,只是,如果龍燭真的要打上天界,怕是會被當成叛徒處以極刑。
必須在溫鬱打算對天界動手之前救出龍燭!
大白蛇一眼就看出了白年書想逃出去的心思:“別費心思了,現在外面全是魔界的人和陰兵,沒機會了。”
“怎麼回事?”白年書沒想到自己沉睡的這段時間裡蛇島上竟然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溫鬱本來就打算與魔界一同攻打天界,”大白蛇道,“早在幾天前,他便給魔君發了請帖,只怕溫鬱下一個想蠱惑的目標就是魔君了。”
白年書陷入沉思,溫鬱蠱惑人心的手段實在是難以對付:“孟槐也被控制了嗎?”
“沒有,”大白蛇輕笑,“溫鬱才瞧不上他。”
“現在不是開玩笑的時候,”白年書煩躁的揉揉發脹的太陽xue。
大白蛇朝白年書吐吐信子,卻沒想白年書根本沒理他,只好老老實實道:“溫鬱蠱惑人心的本事似乎並不能頻繁發動,特別是面對修為極高的人,每發動一次都得休息很久。”
“祖龍陛下是意料之外的,魔君又提前到了,溫鬱似乎有些措手不及,”地牢裡突然傳來了第三個人的聲音。
大白蛇立馬將腦袋轉向了牆壁,彷彿在面壁思過一般。
白年書警惕的看向來人。
只見來人肩寬體壯,身無贅肉,像極了書裡寫的一個北方壯漢,容貌倒是長得憨厚。
“在下孟槐,”孟槐拱手行禮道。
白年書恍然大悟,難怪大白蛇被關在這裡還能知道這麼多,只怕都是孟槐來看望他時說的了。
“你此時來,就不怕被人發現嗎?”白年書問道。
孟槐苦笑:“溫鬱一直都知道我每隔幾日就會來這裡,他知我沒能力救阿信出來的。”
大白蛇聞言,轉過頭親暱的蹭了蹭孟槐的脖子。
白年書見狀,想起來龍燭,也不知龍燭現在怎麼樣了。
孟槐與大白蛇隔著柵欄說起了悄悄話,白年書知趣的坐在角落裡開始琢磨怎麼出去救龍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