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屋裡,白年書抱著龍燭睡得正香,卻被懷裡不安分的龍燭推醒了。
“哥哥,醒一醒嘛,”龍燭捏住了白年書的鼻子。
白年書被憋醒了,迷迷糊糊的問道:“寶寶,怎麼了?”
“我們去看看畢方有沒有好好練功!”龍燭期待的眼神裡泛著光。
白年書翻了個身準備繼續睡:“畢方練不練功是他的事,我們該睡覺了。”
龍燭不高興的踹了白年書一腳,白年書往裡挪了挪,眼皮都沒捨得動一下。
“那可是我的陰寒之氣!他不好好練功,豈不是對不起我的一番苦心?”
龍燭起身穿好衣服自己跑出去看畢方練功去了,也不知道畢方有沒有找到人和他雙修。
走出樹林,進了蘆葦蕩,雖然沒有明月當空照,但是滿天星辰的光芒也讓龍燭能夠視物。
龍燭偷偷摸摸的溜到了飛廉設的結界邊緣,閉目運氣,再睜眼時,眼睛已經變成了金色豎瞳。
龍目可破一切虛幻,飛廉設的結界也僅僅是用幻術遮住了畢方的身影,或許是沒想到竟然會有人來偷看吧。
龍燭沒花多大心思便看到了結界裡的畢方和飛廉。
然而,眼前情景卻驚得龍燭說不出話來。
畢方與飛廉坦誠相見,赤條條的兩具身體在冒著森森寒氣的水池裡交纏在一起,畢方白日裡張揚的臉龐上露出歡愉又溫順的神色,而飛廉則是一副寵溺又帶有攻擊性的神情。
雖然聽不到聲音,但也猜得出他倆在做什麼事。
龍燭想起在君琉彈琴的客棧裡,白年書拒絕和他做舒服的事情時找的藉口。
“這種事只有一男一女做起來才舒服,龍燭是男孩子,當然得找個姑娘做了。”
龍燭委屈極了,他開始懷疑白年書不喜歡他,琴蟲也說了白年書嫌他煩。雖然後來琴蟲又改口了,可誰知道是不是白年書威脅琴蟲改口的。
畢竟白年書那麼兇!超級兇!
龍燭這一分神,沒留意隱藏氣息,飛廉抬眼與龍燭窺探的眼神對上了,嚇得龍燭慌忙溜回了樹屋,躺在白年書懷裡,假裝無事發生。
白年書還在熟睡,龍燭委委屈屈的戳戳白年書的臉,怎麼也睡不著了。
直到天快亮時,飛廉和畢方回來了,龍燭怕被發現他看到他們做那種事,趕緊閉上眼睛假寐,不知不覺便真的睡著了。
從太陽剛剛露頭,到完全跳出海平面的這個過程是過得極快的。
因為家裡管得嚴,白年書沒有睡懶覺的習慣,早早的便醒了,一側頭便看到還在他身邊酣睡的龍燭噘著嘴,一副很不高興的樣子。
大概是又夢到自己的美食被壞人搶走了吧。
白年書想著,這裡離海近,可以做點烤魚給小饞鬼。
怕龍燭醒來後找不到他著急,白年書使了法術,飛身到海邊,甚至沒心情欣賞海上日出的好景,迅速找了個淺灘,插了幾條魚,帶回了樹屋。
也不知畢方和飛跑去哪了,要是在龍燭吃完前他們還沒回來,那可就沒口福了。
白年書為了防止魚被烤焦,不停地翻動著魚。
很快便傳出了誘人的香味,龍燭在睡夢中似有所感,砸吧了下小嘴,口水就流出來了。
白年書拿著烤好的魚在龍燭鼻子附近晃了晃,龍燭果不其然睜開了眼,坐起身毫不客氣的搶過魚啃起來了。
白年書溫柔的替龍燭擦拭掉口水,龍燭卻突然楞楞的看著白年書,甚至忘了啃烤魚。
白年書以為龍燭會像以前一樣又說什麼“哥哥真好”“最喜歡哥哥了”之類的話,卻沒想到龍燭竟然把烤魚還給了他,轉過身去不再搭理白年書。
白年書瞧瞧自己手裡的烤魚,再瞧瞧像是在生悶氣的龍燭,一臉茫然。
這是怎麼了?難道在怪我昨晚沒跟他一起出去?
白年書湊上前,把龍燭啃了幾口的魚討好似的遞上去:“寶寶,哥哥昨晚睡迷糊了,沒陪寶寶出去,是哥哥不好,寶寶別生氣了好不好?”
龍燭扭過頭,表示不想搭理白年書。
白年書把烤魚在龍燭眼前晃了晃,一般情況下,龍燭都會瞪他一眼,然後接過食物,算是原諒他了。
可今天明顯不是一般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