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琉果然上當,看向龍燭,踟躇後一撩衣袍,跪下了:“臣,囚牛,叩見陛下。”
白年書與龍燭面面相覷。龍燭是記得囚牛的,囚牛是祖龍和異族生的孩子,有一半的龍族血脈,在祖龍面前,自然是要俯首稱臣。
白衣女子也跟著出來了,放下劉海兒遮住了燒傷的半邊臉的她,其實也是蠻有氣質的。
“琴靈焦尾,叩見祖龍陛下。”
龍燭猶猶豫豫的說了句“平身”,軟糯糯的,一點氣勢都沒有。
君琉也不關心這個,扶著焦尾從容起身,好像他那一拜,只是為了把該有禮數做周全。
君琉將白年書二人迎進門,又斟茶待客。
白年書也不說話,他看的明白,君琉之所以會放他倆進來,完全是因為龍燭的祖龍血脈。
龍燭見白年書不說話,也開始沉默,君琉和焦尾也沒什麼可說的,屋內一下子陷入了迷一般的寂靜。
到底是龍燭性子活潑,先忍不住了,他可是憋了好多問題要問。
“你既然說你是囚牛,可為什麼我感應不到絲毫龍族氣息?”
“我在天地大劫中受了傷,血脈被剝離了,法力也沒剩下多少,而今,只是在茍活罷了,”君琉語氣幹巴巴的,好像很久沒和陌生人說過話了
龍燭不敢置信,血脈剝離是極其痛苦的事,一般修為不高的龍族,遭受血脈剝離後都會死去。
“也許,天道只允許一個祖龍血脈存活於世吧,”君琉感嘆道。
龍燭不安的看向白年書,白年書也知龍燭現在肯定在自責,可他卻狠狠心,自顧自的品茗。
小孩子還是要快點長大才好。
龍燭見白年書不理他,委屈的撅起嘴,又看到君琉還在等他說話,只好小心翼翼的問道:“你怨我嗎?”
君琉不解:“我為什麼要恨你?”
龍燭無措的揉著衣角,甚至不敢抬頭去看君琉:“如果我沒有活下來,你可能就不會被剝離血脈了。”
君琉嘴角微挑:“怎麼會這麼想?天地大劫中死了那麼多人,我八個兄弟也都喪命了,我也該在天地大劫中死去的,可老天既然讓我偷生了幾萬年,已是萬幸,且天地大劫也並非因你而起,我又何故恨你?方才之言,只是有些感慨,竟然還有祖龍嫡系血脈存活下來了。你莫放在心上。”
龍燭點點頭,心裡的愧疚也減少了一點:“焦尾的臉怎麼了?”
君琉看向焦尾,焦尾低頭不語。
君琉笑得有些苦澀:“焦尾是我的琴靈,我的法力消失了,她舊時被金烏之火灼傷的疤痕便蓋不住了。”
龍燭的手上不知何時被乳白色的光暈環繞。他起身走向焦尾,驚得君琉忙擋在了焦尾面前,卻被白年書施法縛住,動彈不得。
“你要做什麼?”君琉急了眼,卻怎麼也掙紮不開束縛。
焦尾被龍威壓制,也無法逃走。
白年書不滿:“慌什麼,寶寶又不會害你們。”
果然,龍燭只是將手在焦尾臉上拂過,焦尾臉上的燒傷便消失了。
“以後不會再有了,”龍燭邀功似的看向君琉:“咦?哥哥,你綁君琉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