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晨是第一次覺得一個女孩子哭,哭得這麼堅強這麼有道理。
她跟別的女孩子一點也不同,別的女孩子只會無理取鬧的哭。
讓他有些心疼,想去安慰,又手足無措。
“別哭了。”他小聲的說。
安寧看著周晨黝黑的肌膚,陽光的氣質,英俊的五官,一再再的想起自己的哥哥。
記憶的哥哥跟周晨又太多相似的地方,青澀透著剛正不阿。
哥哥活著是不是和周晨很像呢?
越想,她越難過。
如果哥哥活著,媽媽絕對不用住在療養院裡?
他一定能讓保姆24小時看護媽媽?
都怪她沒用,不能給媽媽一個家。
讓媽媽一個人孤苦伶仃的在療養院。
不,如果哥哥還活著的話,媽媽也不會失心落魄到這個地步?
媽媽一定會很健康。
爸爸那麼喜歡哥哥,也一定不會讓周詩曼那個女人進門的。
一切都怪她,又蠢又笨又不爭氣。
爸爸一點顧慮也沒有的,把她們母女掃地出門。
安寧完全沉浸在自己的痛苦,無法自拔。
周晨不知如何是好,忙說。“你別哭了,別人在看的。”
安寧任性的手心手背的來回抹著眼淚。“誰願意看看唄,反正我願意哭,我想哭。”
外面炙熱的太陽沒有讓周晨冒汗,安寧倒是讓他冒了一腦門子汗。
小心翼翼的看著她,一臉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