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讓。”
獨孤願收槍行禮,眼中戰意卻已換上敬重神色,翩翩有禮道:“若非魏將軍刻意相讓,在下斷不能撐過三十合。”
而魏權的臉上則是多了些許的鬱結,但還是收了刀刃,對著獨孤願拱手道:“今日之敗並非相讓,魏某服輸。”
聽到了魏權的話語,獨孤願也才撥出一口氣來,接著便看向了不遠處騎著白馬的鄭均,立馬收槍上前,對著鄭均恭敬的拱手道:“嵐州獨孤願,拜見鄭將軍!小子久聞鄭將軍威名,今日離家來投,便是想隨鄭將軍建功立業,青史留名!若將軍不棄,獨孤願願為先鋒,為將軍破敵!”
鄭均聞言,不由得微微頷首,翻身下馬,快步走到了獨孤願面前,對獨孤願誠摯道:“獨孤將軍棄暗投明,真乃國之典範!我得獨孤將軍,真是如魚得水也!”
而一旁見識到這一幕的馮賀毫不猶豫,當即對著身旁的符離、徐天方、王堂等將道:“昔日古夏皇得良將投奔而一飯數次吐哺,起身以待賢良,遂得天下之賢才!如今鄭將軍下馬迎獨孤,猶得可見明主之範,霸業可期!”
舔就完了。
馮賀找到了自己的道路。
他文韜武略都不行,如果不能進步,就死在外罡三重這個境界了。
因此,如果想要進步,馮賀便只能動一動歪腦筋了。
比如這吹吹捧捧的事兒,他就很擅長啊。
如果能夠成為將軍近臣,未來最起碼也有個通竅造化。
想到這裡,馮賀的笑容更加璀璨了,彷彿在來當監軍之前,在博州州牧府中大肆宣揚要斬殺鄭均的不是他本人。
而聽見了鄭均的話語,那獨孤願雖然年輕,但也知道這純粹是客套話,立馬錶現出一副肝腦塗地的模樣,同時望向鄭均,眼神裡有止不住的戰意,躍躍欲試道:“主公!獨孤斗膽,想與主公切磋一番,頓悟武道極限!”
說罷,獨孤願似乎擔心鄭均會錯了意,接著又補充道:“昔日在鏡淵城中,小子便經常與叔父比鬥,以此錘鍊武技,久聞主公實力強悍,實乃北疆武道萬載第一人,因此斗膽,想請主公賜教。”
獨孤願的話語十分真摯,眼眸之中充滿了真誠之色。
而一旁鬥敗的魏權見此,不由怒目圓瞪,站出身來,怒斥道:“獨孤願,今日落敗,乃是武道修行時間不足!若魏某突破外罡三重,勝負可就不一定了!今日你休得在此猖狂,若是想要比鬥,魏某奉陪到底便是!”
而一旁數將也同樣如此,就連在心中覺得鄭均並非明主的穆哈努爾,也同樣表現出一副怒火中燒的模樣。
鄭均身後的符離當即站起身來,大聲道:“將軍,此子太過猖狂,還請讓末將來教訓他!”
“諸君。”
鄭均緩緩抬起手來,叫停了周圍這義憤填膺的聲音,然後望向那傲氣十足的獨孤願,張口道:“既然如此,那我便考校一下獨孤將軍的武技吧。”
馴服一匹烈馬,自然不能光憑食槽。
收服一名良將,也是不能只靠口舌。
尤其是似獨孤願這樣的天之驕子,更是如此。
天才素來有傲氣,如今見到了自己這位更加天才的‘天驕’,自然起了攀比之心,想要試試自己的手段。
既然如此,那自己自然要滿足他這個微不足道的願望。
讓他知道,自己的實力如何。
“多謝主公。”
獨孤願並沒有將這些同袍的話放在心上,見鄭均應允之後,便立馬躍躍欲試了起來。
獨孤願橫槍抱拳,周身罡氣如霜狼低吼般翻湧,槍尖卻泛起淥水漣漪。
足踏霜狼步法,身形忽左忽右,長槍裹挾冰火兩重真罡直刺鄭均咽喉,這一槍暗合陰陽之道,霜狼虛影咆哮撕咬的瞬間,槍勢陡然化作繞指柔絲,竟在鄭均護體真元上激出片片冰晶!
“主公,當心了!”
獨孤願暴喝一聲,雙神通同時爆發,槍法之中,映出草原蒼狼撲殺之影,而在這草原蒼狼之後,卻是倒懸江河奔流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