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那個銅盒?”
禦書房內點著幽幽檀香,年輕的皇帝一身明黃龍袍,好奇地看著桌案上的青銅方盒。
盒子鑄成一體,只在盒頂有九個凹坑,如和尚頭上的戒疤。
“是,皇上。”厲非奴恭敬地呈上了一頁紙又道,“啟稟皇上,這就是開盒之法。”
皇帝點了點頭,“這裡面就是東林黨人的名冊吧。袁將軍已經跟朕說過,他們挫敗閹黨陰謀功不可沒啊。下令下去,重建東林書院,然後照名冊所記,重用朝臣吧。”
“皇上三思啊。”厲非奴畢恭畢敬揖了一禮,“魏忠賢雖除,皇上也萬萬不可鬆了這根弦,難保不會出來第二個、第三個……”
“怎麼說?”
“比如有人手握重兵,戰功彪炳,深受朝臣推舉,百姓愛戴,若有二心那可是防不勝防。”
皇帝心中已想到了這樣一個人……袁崇煥。
“而這東林黨人也是禍害,朝廷禁止結黨營私,他們可不也是結黨?若容忍他們勢力暴漲,難保不會成為第二個閹黨。”
皇帝心裡一驚,袁崇煥跟東林黨人交好,這兩股勢力要是擰成一股……
“厲非奴。”
“臣在。”
“該怎麼做,你說吧。”
“臣願為陛下排憂解難,將那威脅皇上的各股勢力一一鏟除。”
皇帝滿意點了點頭。
他們的目光都落在了那個銅盒上。
一一鏟除。
多麼貼心,連名冊都送上來了。
樑上,一人無聲嘆了一口氣。
霎時,他化為一道黑影墜了下來。
方盒青銅所鑄,刀劍難傷。
然而他手中那把卻是黑色的劍——天上隕鐵打造,削鐵如泥。
一劍劈下,銅盒瞬時裂成兩半,銅盒夾層中的酸液漫透了盒內輕薄紙張,瞬間把它們都融了去。
“護,護駕!”厲非奴這才反應過來,急忙喊到。
那黑影一劍得手,即時躥了出去,彷彿對皇宮瞭如指掌,幾個起落就消失了蹤影。
幾日後,錫城城郊山林。
楊冬晴為她父親的墳上了一炷香,倒了兩盅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