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簡直是將你寵壞了。”
羽歌一隻手捂著臉偏著頭,側面看不清她的表情。南越皇看她這樣,越發的心疼了,伸出手去想安慰她一下,不料羽歌迅速後退了半步,剛好讓他撲個空,南越皇的臉色一瞬間變得非常精彩。此時的羽歌心境反而慢慢趨於平靜,她放下捂著臉的手,眼神犀利,毫不留情的嘲諷眼前這個被稱作父親的男人
“當初你的寵妃栽害我母後,你查也未查就把我母後給廢了,以致母後心灰意冷血濺甘露殿。這麼多年來,大家都說我是你最疼愛的女兒,其實這只是你對死去母後的一種補償!你過不去自己的良心!現在在龐大的利益和已經剩餘不多愧疚面前,你自然又像當初拋棄母後一樣,摒棄了我,卻還要裝出一副事事為我的樣子,真是讓人倒胃口。”羽歌說完轉身就走,她知道再多說也無益了,無論是痛哭流涕的哀求還是如何,這個男人都不會改變自己的決定,而自己的自尊也不會允許自己這麼做。女兒在他眼裡,只是一顆用來聯姻的棋子。
南越皇的臉已經被氣成了豬肝色“你給朕站住!”
剛剛那一瞬間的羽歌好似變了一個人,再也不是那個只會圍在他身邊無理取鬧的小女兒,重要的是,羽歌的每一句話,都直擊南越皇的內心深處,他確實對羽歌的母親充滿愧疚,以至於如此疼愛羽歌,只是為了彌補自己心中的不安。而且他把羽歌送給大武皇帝,也是因為這個孩子越來越成熟,眉眼間的嫵媚,舉手投足間都像極了她的母親。南越皇時常感覺自己在面對當年死去的孝德皇後。
羽歌並沒有因為他的一句話就停住,反倒是加快了步伐,頭也不回的揚長而去。
殿內安靜得可怕,孫總管站在一旁瑟瑟發抖,他剛剛目睹了父女二人爭吵的全過程,此時大氣也不敢出一個,生怕皇帝一個不順心把氣就撒在了他的頭上。
“給朕把七公主看起來,讓她安心備嫁,沒有朕的旨意不準她踏出清歌殿一步!”
第二日羽歌想要出去禦花園散散心,卻不曾想門口多了許多禁軍,原來昨夜南越皇被她氣的血氣上湧,直接就給她軟禁了。
羽歌氣呼呼的回到自己殿內,把人全都轟了出去,一個人生著悶氣著,越想越不對。
她這便宜老爹看來是鐵了心要把她賣到大武去。
這是她首次意識到封建社會皇權至上的恐怖,之前她仗著南越皇的寵愛橫行無忌,現在她跟南越皇鬧翻了,立馬就失去了所有的特權,這個皇宮裡所有人的命運,都在這個人的一念之間。
真是太倒黴了!莫名其妙穿到這個不知道是什麼朝代的鬼地方,然後一出生親媽就死了,死了也就算了,反正羽歌自問也對他們沒什麼感情,原以為自己親爹是皇帝,這輩子就能舒舒服服高枕無憂,養養男寵逛逛街,沒想到公主也要給人當小老婆!她可是才十六啊!放在現代還在讀高中..
原來羽歌是跟蕭樂一樣,都是從現代飄過來的一縷孤魂。
只不過不同的是羽歌是直接飄進了人母胎肚子裡,而蕭樂...
...
蕭樂此時正頂著大太陽趕路,連日裡來風餐露宿,他們已經過了好幾個州縣,都非常順利,雖然期間出了一點小狀況,但也還是有驚無險,這也讓大家原來緊繃的心鬆了鬆。
半個月後商隊順利抵達河原,眾人安頓好之後開始部署安排,根據蕭樂收到的一手情報,南越的送親隊伍雖有千人之多,但是能打的並不多,送親隊伍此時已經到了開陽,再過兩日應該就能抵達河原。蕭樂準備將人截下來之後,塞進商隊裡,再直接大搖大擺原路返回。
計劃實行的那日,蕭樂安排蕭凱帶人事先襲擊後方押送陪嫁品的車隊,分散護衛的人馬,讓對方以為他們是為財而來的時候,再由蕭樂帶人襲擊公主的車架,以最快的速度將人劫走。
當馬車外面突然混亂起來的時候,羽歌不僅不害怕,反而異常興奮。
自從她被禁足以後,她根本就沒辦法離開清歌殿半步,更別說跑出皇宮了。她試過打暈送飯的宮女,企圖混出去,誰知道好死不死剛好碰上南越皇來看她,結果連殿門檻都沒跨出去,反倒是看守她的人更多了。
她被要求強制穿上了嫁衣,一直到今日眼看就要進入大武境內,她還是沒有一點辦法。
直到蕭樂他們的出現,讓她看到了希望。
羽歌掀開馬車簾子,看到就是一群蒙面人與南越軍隊廝殺的場面。為她駕車計程車兵早就不知道死在何處了,她提著裙擺就下了馬車,將頭上有幾斤重的新娘頭冠取下來扔在地上。
“不要讓她跑了!”蕭樂注意到馬車上下來一個女子,看那一身新娘裝扮,定是南越的七公主無疑了,她以為對方要跑,於是趕緊招呼旁邊的弟兄。哪知道她這麼喊了一身,羽歌就朝她這邊過來了。
目標這種舉動雖異於常人,但是蕭樂可不會管她是不是腦子壞了,她一個手刀就把羽歌敲暈了。“得手了,走!”計劃出奇的順利,傷亡也不大,可以說是一次完美的行動了。
羽歌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被綁在床上,口裡還塞著一塊布。她四處看了看,發現竟然有兩個男子坐在桌上吃飯。
“嗯...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