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位,抱歉,雖然你們所說屬實,但是我還不能放你們走。”蘇洛陽略帶歉意的對三人說到。
三人對視一眼,也不驚訝,這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不過三位可以跟著我們,等我們辦完事可以捎你們一起回營。”
“我們明白,小心駛得萬年船,一切聽從郡主安排。”杜飛回道。
接下來的事就是伏擊運往幽州大營的糧草。
蕭樂三位並未參與,只是旁觀。
第二日黎明破曉之際,運糧的隊伍終於姍姍來遲,蘇洛陽帶領她的手下打了一個漂亮的伏擊。
“天吶,這郡主殺起人來也太狠了吧。”三人躲在林中觀望,劉裕看得目瞪口呆。
杜飛蹲在他旁邊,調笑道“看你以後還敢亂說話,當心郡主一個不開心就砍你腦袋。”
蕭樂沒有跟他們插科打諢,目光灼灼的看著她在人群中肆意揮劍,墨發飛揚,巾幗之姿,舉世無雙。洛陽王能有個這樣的女兒,其人也必定不會差,難怪有這麼多人願意投靠他。
這一戰並未打多久,她們的目的是毀糧而不是殲敵,最後只留下了熊熊火光,和混亂不堪的壓糧隊伍。撤離的路線是早就計劃好的,所以並沒有什麼阻礙。
找到了掩藏馬匹的地方之後他們迅速原路返回,馬匹有限,蕭樂三人則被士兵們騎馬帶著走。終於在黃昏之際,他們抵達了大營。蘇洛陽一進大營就有人趕忙進去彙報。
蕭樂從未騎過馬,現下快馬顛簸了一天只覺得無比難受,並且她覺得大腿內側無比疼痛,一下馬就吐了個昏天暗地。
杜飛和劉裕還好點,畢竟是土生土長的武朝人,家境不錯,騎馬的經歷也不少,只是也從未這樣急行軍過,臉色也不太好看。
蘇洛陽其實也不太好受,可是看到蕭樂扶著樹幹吐的七上八下的樣子又覺得自己還好了。剛想上前詢問一下,軍營中出來的人打斷了她的腳步。
“謝天謝地,郡主你安然無恙,不然我都不知道怎麼跟你父王交代。”
蘇洛陽看清來人,是跟隨父親多年的老將軍,何嚴。
他正是此次與幽州大營作戰部隊的主帥。
敵後燒糧,自己也沒經過他的同意就跑去了,想必他也提心吊膽了幾日。
“劉坤,我看你是嫌命長了,敢帶著郡主往這種危險的地方去,你的腦袋我先記在你頭上,自己去領五十軍棍!”
劉坤正是之前被喚作劉副將的年輕將領,何嚴一看見他就氣不打一處來,不知他哪來的膽子,竟敢私自做主帶上郡主去襲敵。
劉坤早在何嚴的眼神掃過來的時候,就自知難逃一罰,心下嘆了口氣。“末將領罰。”
“還有你,阿諍,身為郡主的貼身侍婢,不阻攔郡主以身犯險,竟然跟著她胡來!”
何嚴又將矛頭指向阿諍,阿諍立馬跪下“阿諍知罪,請元帥責罰。”
“且慢”蘇洛陽瞧了一眼劉坤和阿諍,知道這是何嚴在責怪自己率意而為,但又礙著君臣的關系,無法直接指責她。畢竟是自己執意要去,怎麼能讓身邊的人代她受罰,隨即轉頭求情,口氣都放軟了些。
“何叔叔,這次是洛陽的不是,可是我心裡想著這個計策出自我口,我總要盯著點才行,事關重大,不親自看著我不放心。這才威逼劉副將帶我去,郡主有命,他也不敢不從。阿諍也是,我是主子,她是婢女,主子有命,婢女敢不從嗎?況且我也不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弱質女流,您要是要罰他們,那我也得一起受罰,這幾日下來,他們也都受了不少罪。”
何嚴跟著洛陽王徵戰多年,也可以說的上是看著蘇洛陽三兄妹長大的,擔郡主一聲叔叔,倒也沒覺得有什麼僭越,反倒是這番話軟話,讓他消了些氣。
“胡說!你都沒說受罪,他們這些皮小子受什麼罪。”何嚴瞪著眼睛護短道。
“行了,既有郡主為你們求情,那五十軍棍先記著。你們先回帳內休息,劉坤明日再來我帳中彙報。”部下剛剛立功,何嚴也沒想真的責罰他們。
本以為免不了一頓打,沒想到屁股逃過一劫。劉坤趕緊應答,心中頓時對郡主充滿了感激。
何嚴看事情該吩咐的都吩咐了,就要領著蘇洛陽走,剛走幾步,蘇洛陽忽然停住,回頭叫住了劉坤
“劉副將,還有一事想麻煩你。”
她指指已經吐到虛脫的蕭樂,和正扶著她的二人
“跟我們一起回來的這三人,之前說想投身我們軍營,就勞煩你安排了。”
劉坤看了一眼三人,抱拳道“末將領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