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當然了，我們閻王殿辦事，向來都是絕不手軟，凡不是閻王殿的人。都被殺了，一個也沒剩。”牛頭的話語裡，似乎還有一些自豪。
羽兒聽罷，心裡隱隱升起一絲涼意和難過，只聽她有些生氣的說道：“是不是你們兩個也參與了屠殺？”
馬面見羽兒不開心，怕她又讓嶽朗殺他們，連忙說道：“沒有沒有，絕對沒有。”
“真的假的？”顯然羽兒有些不信。
一旁的牛頭見狀，連忙說道：“女俠，我兄弟說的都是真的，那時候我們還沒有進入閻王殿。”
程伯獻聽罷，又好奇的問道：“牛兄馬兄，你們是如何進入閻王殿的呢？”
“我們兄弟天生力大，也就是憑藉這個，在豐都境內幹起了山賊的買賣，專門截殺路人，劫取財物，後來殿主建立了閻王殿，為了擴大閻王殿的實力，殿主四處網羅歪道人手，我倆自然也成了他的目標，本來我兄弟倆覺得當山賊逍遙又自在，若是去了閻王殿還得受人指使，看人臉色便沒有答應。”牛頭回答道。
“然後呢？”程伯獻又好奇的問道。
只見馬面忽然插嘴說道：“我們沒有響應他的召喚，於是殿主就不高興了，他親自來，一招兒就把我們打怕了，我們也想明白了，反正當山賊是殺人，去閻王殿也是殺人，為了活下去，我們就只好到了閻王殿。到了閻王殿後，殿主指導了我們的武功，讓我們有了很大的提升，還是不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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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伯獻聽罷，嘆了口氣說道：“他指導你們武功，不過是想讓你倆能更好的給他殺人，並不是真的對你們好，等你們完不成任務或者沒用了的時候，他一樣會殺掉你們，他並不是真的對你倆好。”
牛頭聽罷，有些不解的說道：“不會吧，殿主說讓我們來閻王殿是為了讓我們更厲害，是為了讓別人更害怕我們，是為了我們好。”
程伯獻聽罷，又嘆了口氣說道：“我說兩位好兄弟，沒想到你倆這麼好的腦瓜子。也會被他騙了，你們且想想，雖然現在你們確實厲害了一些，可是想嶽兄弟他們還是不會怕你們，反而你們在想想，你們當山賊的時候是不是想吃就吃，想睡就睡，想幹嘛就幹嘛，都是自己說了算？”
“那是自然。”馬面想起當山賊的日子還是頗為自豪的。
程伯獻見狀，點了點頭，又說道：“對呀，那時候你們說啥就是啥，多麼的痛快，多麼的自在，可是現在呢，你們是不是感覺沒人聽你們的話了，而且每天都會提心吊膽，生怕做錯了什麼事，就會丟了性命。”
只見牛頭點了點頭，說道：“程兄，你說的沒錯，我們就怕做錯事，殿主把我們給殺了。”
程伯獻聽罷，臉上掛上了悲傷的表情說道：“兩位兄弟，你們被人利用了，如果是真心對你們好，就會像我一樣，讓你們放心，給你們幫主，而不是像他讓你們害怕，還要殺你們。”
聽了程伯獻的話，牛頭馬面陷入了沉思，過了一會兒後，只聽牛頭看著馬面說道：“兄弟，好像我們真的被殿主騙了，可能他就是想讓我們幫他殺人，難怪我覺得自己活的越來越累。”
馬面聽罷，點了點頭說道：“兄弟，我現在也反應過來了，可是我們該怎麼辦呢？要是不聽殿主的話，他會殺了我們的。”
只見牛頭一臉苦惱的說道：“是啊我們又不是他的對手。”
一旁的程伯獻見兩人愁眉苦臉的，便寬慰道：“兩位兄弟，你們也不要太難過，現在你們只要明白，你們的殿主並不是真的對你們好就行了，你們現在不是他的對手，還是以後再慢慢找機會，擺脫他的控制吧?”
牛頭聽罷，搖了搖頭，說道：“沒用的，沒人能逃過殿主的手掌心。”
只見程伯獻不以為然的搖了搖頭，說道：“其實也不是這樣，閻歡不是一直要殺我們嗎？那我們現在還不是好好的？”
“可是，你們都來閻王殿了，我怕你們很快就會被殿主殺掉。”牛頭竟然有些擔心程伯獻的安危來。
“沒事的，我才不信這邪，我這個人就是命硬。”程伯獻笑著說道。
一旁的馬面聽罷，也好心的對程伯獻說道：“程兄弟，實不相瞞，雖然你那個朋友很厲害，可是他根本就不是殿主得對手，我把你當兄弟，想告訴你一聲，他倆要去閻王殿就讓他倆去，你千萬不要去，反正殿主也沒要你，你現在回去還來得及。”
只見程伯獻搖了搖頭，說道：“兩位兄弟，在江湖上混，講的就是道義，我跟他們是朋友，自然不會拋棄他們，獨自苟且偷生，同樣，我跟你倆也是朋友，也不會見死不救。”
牛頭馬面聽罷，心裡又是一陣感動，兩人本來就是腦子和嘴都笨，此刻也不知道怎麼去勸說程伯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