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年是個極其重要得日子,每個人都期待著能跟家人團聚,你是放心不下我們吧?你怕走了之後,我們會有什麼麻煩。”顯然,羽兒不會看不出程伯獻的心思。
程伯獻嘿嘿的笑了兩聲,撓了撓頭,沒有說話。
一個時辰後,羽兒看著程伯獻,說道:“胖子,你過來。”
“幹什麼呀?”程伯獻一邊說著,一邊走到了羽兒的身邊。
“坐床上,把手伸出來。”
程伯獻明白了她要做什麼,乖乖的坐在了床上,用嘴把右手袖子往上拉了一截兒,把手伸到了羽兒面前。
羽兒把左手搭在程伯獻的胳膊上,又伸出了右手,顫抖的搭在嶽朗的胳膊上。
“一,二,三……”羽兒在心裡默默的數著。
程伯獻靜靜的看著她,大氣都不敢出一下。
只見羽兒忽然跳起來,開心的喊道:“成了,成了。”
此話一出,所有人都開心起來,包括遠處床上的楊霽月,也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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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後的一段日子裡,孫思邈每天都會坐在院內給蘇木講解藥材和藥理,講的聲音很高,蘇木聽的是雲裡霧裡,可是屋裡的羽兒卻都牢牢的記在了心裡。
程伯獻肩上的新肉也慢慢長了出來,雖然羽兒不讓他用力,可是他總是閒不住,氣的羽兒天天跟他吵架,罵他是傻子,而他卻總是笑著撓撓頭。
楊霽月背後的傷口也漸漸長好了,每隔一天,羽兒都會給她清洗傷口,給她換藥,漸漸的,她跟羽兒的話也多了起來,畢竟女人之間,還有一些話題是共通的。她跟羽兒說謝謝,羽兒說不用,但是,羽兒也不在刻意針對她了。
嶽朗連續服用了多天的解藥,雖然還是不能動武和幹體力活兒,但是下床走動走動,吃吃飯,倒也不是問題了。
蘇木每條都會給那些守在這裡計程車兵送兩壺水,至於他們的飯,那是決計管不了的,因為孫思邈和蘇木的飯,都是跟羽兒付錢買的。
不過,趙大人還是安排專人給他們送的,甚至還送來了帳篷和被褥,然而還是可憐這群士兵,晚上還是凍的不成樣子,已經倒下了三分之一。
孫思邈勸他們回去,說在這裡等是沒有結果的,他們也知道,可是沒有趙大人的命令他們也沒有辦法。
閻王殿的人,本以為官兵能把嶽朗他們逼出來,可是沒想到他們倒耗上了,申屠雄被殺後,他們沒抓到人,就更不敢回去了,於是只能在黑白無常的帶領下,在外面守著。
牛頭馬面還算可以,畢竟在閻王殿還有一些地位,比較自由,可以偶爾去附近的村子裡抓個人,改善改善伙食。
除夕這天,天空又飄起了雪花。
嶽朗時隔二十多天後,披著一件厚厚的衣服,走出了茅草屋的大門,羽兒有些擔心,在旁邊扶著他。
“又是一年了。”嶽朗感慨道。
“是啊,朗哥哥,你是不是想狄伯父他們了?”羽兒彷彿看出了嶽朗的心思。
只見嶽朗看著遠處,說道:“是啊,去年在狄府過了這些年最熱鬧的一個元日,元芳兄掛桃枝,狄伯父寫大字,大家每個人都忙碌著,臉上都掛著笑容,也不知道狄伯父和元芳兄,他們現在好不好。”
“放心吧,狄伯父和元芳哥哥都是大好人,大好人自然會得到老天爺眷顧的。”羽兒也感慨道。
“真不知道我嶽朗何德何能,總是能遇到貴人,去年是狄伯父他們,今年便是藥王老爺爺,他們的恩情,縱是我嶽朗粉身碎骨,也無以回報啊。”
“朗哥哥,千萬不要這麼說,正所謂物以類聚,人以群分,正因為你是一個好人,所以才能遇到這麼多好人相助啊。”
“不,我縱是如何,也不能跟他們相提並論,他們才是真正的胸懷大愛之人。”
只見程伯獻一臉無奈的從茅草屋走出來,說道:“你倆在這裡感慨啥呢?還是趕快想想晚上的年夜飯到底吃什麼吧?”
“還能吃什麼呀?我們被圍了這麼久,菜早就吃完了,能有點吃的不餓肚子就不錯了。”羽兒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