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苟順在蘇州城樓下,看見下面計程車兵把注意力都放在了第五崇一行身上,便召集了城中五千名丐幫弟子開啟城門,從裡面殺了出來。
城門外計程車兵此時都沒有防備蘇州城內,面對突然衝出來的人,一時間慌了神,亂了方寸。
只見狗蛋兒騎著一匹馬,手裡拿著一根打狗棒,一刺一挑,頓時便有十幾個人飛了出去,接著手裡的棍子向前一推,士兵們又倒了一大片。身後的丐幫弟子見狀,也都備受鼓舞,跟著狗蛋兒衝進了士兵群中。
士兵一看第五崇他們已經走了,後面又被偷襲,便只好調頭應付從蘇州城裡衝出來的人。
第五崇和十八赤衣騎主殺出來後,護著馬車,向西急行了大約二里地,發現第五耀和羽兒還有程伯獻站在路邊。
第五崇停下馬,看著第五耀問道:“耀兒,你怎麼在這裡?”
第五耀聽罷,走上前來說道:“特意再此等候爹爹,爹爹,你們還得再殺回去。”
“什麼?人都帶出來了,還殺回去幹嘛?”第五崇不解的問道。
只見一旁的羽兒忽然走上前來,向第五崇行了個禮,說道:“崇總鏢頭,是這樣的,此刻,狗蛋兒帶著丐幫的弟子跟丘神績計程車兵作戰,如果你此刻再返回去,定能殺他們個措手不及,如此一來,那些士兵必定潰不成軍,蘇州之圍可解。”
第五崇聽罷,有些猶豫的說道:“你們是鐵了心跟朝廷作對了嗎?”
只見羽兒搖了搖頭,說道:“當然不是,丐幫怎麼能跟朝廷抗衡呢,可是,如果讓丘神績罷手,那是絕不可能的,只有打敗他,才能有了談判的籌碼,保全所有人。”
第五崇聽罷,又把頭轉向第五耀,問道:“耀兒,爹爹年紀大了,這事你怎麼看?”
“爹爹,我覺得羽兒姑娘說的有道理,丐幫一直以來都是江湖上跟重要的正義力量,如今之事,關係著他們的生死存亡,我們不能袖手旁觀。”第五耀回答道。
“好,那老子就豁出去這把老骨頭了。”第五崇說著,轉向身後的十八赤衣騎主說道:“一二百年以來,不管第五家族做官還是經商,十八赤衣騎主都是第五家的絕對力量,這些年,我們也過夠了安穩的日子,今天,就拿出你們的血性來,給我殺個痛快。”
“是。”十八騎主異口同聲的喊道。
“好,出發。”第五崇說著,調轉馬頭,又朝著蘇州城的方向疾馳而去。
羽兒見狀,連忙跑到馬車前,一把拉開馬車的車門,只見嶽朗正衝著他微笑。
“朗哥哥,你還好嗎?疼不疼?有沒有特別難受?”羽兒關切得問道。
“羽妹,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嘛,每天就是吃了睡,睡了吃,什麼都不用幹,還長胖了不少,就是剛才來的時候顛的有點兒厲害,都快把先前吃的飯顛出來了。”嶽朗笑著說道。
羽兒瞭解嶽朗,他知道他的朗哥哥平時是不怎麼會開玩笑的,此時開玩笑只是為了不讓她擔心而已,於是便說道:“朗哥哥,你放心,我們已經找到了可以解追魄散毒的人了,就是藥王孫思邈,此人醫術極高,沒有他治不好的人。我這就帶你去。”
嶽朗聽罷,搖了搖頭,說道:“羽妹,你跟程兄弟腦子靈光,一定要先把蘇州之圍解了。”
“可是,你的毒也不能耽擱啊。”羽兒說道。
“我服了十花十草續命丸,有一百天的時間呢,現在只不過才一個月,不著急的。再說了,如果因為我一個人的命而連累了丐幫數萬兄弟的命,以及蘇州數十萬百姓的性命,那我可就成了罪人了,若真是這樣,我還不如一死了之。”嶽朗堅定的說道。
一旁的楊霽月聽罷,說道:“嶽公子,你還是先去解毒吧,或許狗幫主可以解了蘇州之圍呢。”
嶽朗聽罷,看著楊霽月,笑著說道:“楊姑娘,多一個人就多一份力量,更何況羽妹和程兄智慧超群,有他們在,勝算才大,龍大牛是我要殺的,蘇州城之圍不解,我豈不是貪生怕死,苟且偷生,如果真是這樣,倒不如現在就讓我死了算了。”
楊霽月聽罷,也不知說什麼好,當嶽朗把唯一的解藥給她後,她心裡覺得對嶽朗有些虧欠,所以每天都會去看嶽朗,可是隨著接觸得多了,她發現嶽朗身上有一種獨特的東西,他總是為別人考慮,這一點她從未在表哥獨孤鳴的身上看到過。
尤其是今天,當知道毒可以解後,正常人都會迫不及待的去,可是,偏偏這個男人,還想著別人,哪怕拖下去有可能會丟了自己的性命。
嶽朗,這個男人為何如此特別呢?
羽兒太瞭解嶽朗的脾氣了,雖然他平日裡待人溫和,可是隻要他認定的事情,就是十頭牛也拉不回來,只見她嘆了口氣,把目光轉向楊霽月,問道:“楊姑娘,你為何會出現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