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時辰後。
狗蛋兒帶著南宮通律走進屋來,只見南宮通律快步走到床前,說道:“仇老頭,怎麼樣?”
“啥事兒也沒有,就是孩子們大驚小怪,還把你喊來了,這下可是讓你看笑話了。”仇千虯說道。
南宮通律沒有搭理他,只是把仇千虯的胳膊拉過來,把手指放在他的手腕兒上,摸起了脈搏。
過了片刻,南宮通律開口說道:“內功消耗過大,氣血執行緩慢,脈搏略顯微弱,但是問題不大,沒有性命之憂。讓我給你吹上一曲,你順著我的節奏調節心境,理順氣息後,再休息幾天就沒事了。”說罷,便拿起笛子,送到嘴邊,吹了起來。
隨著悠揚的笛聲,幾人只覺得周圍忽然一下子安靜了許多,彷彿只能聽見蟲鳴鳥叫的聲音,接著好像是一股清風撲面而來,從耳邊輕輕的劃過,讓人有種說不上來的舒服,又好像是一束陽光照在了臉上,那陽光不冷不熱,彷彿一雙溫柔的手,輕輕的撫摸著臉頰。一曲吹罷,幾人只感覺身體輕飄飄的,彷彿一躍便可以飛到了天上。
南宮通律把笛子放下來,看著仇千虯說道:“仇老頭,感覺怎麼樣?”
只見仇千虯深吸了一口氣,又活動了一下雙臂,說道:“不錯不錯,南宮老頭兒,真有你的,感覺順暢多了。”
“氣息是順暢多了,不過內力還是要你慢慢恢復,這幾天千萬不要運轉內力,一來,你的內力也沒多少了,運氣來也沒什麼效果。二來,如果強行運氣,會壓制你的內力恢復,讓你的氣息逆行,進而導致內力抵消,想要恢復原本的內力就不可能了。”
仇千虯聽罷,笑著說道:“我說南宮老頭,沒那麼嚴重吧?”
只見南宮通律的臉色立刻變得嚴肅起來,說道:“怎麼就沒那麼嚴重,你別給我犟,就給我乖乖的在床上躺幾天,保證讓你的內力恢復的跟以前一樣。”
仇千虯聽罷,便不再犟嘴了。
南宮通律又坐了一會兒,說道:“夜都深了,我也該回去了,你要好好休息。”說罷,起身便要離開。
幾人將南宮通律送走後回到屋裡,仇千虯說道:“好了,時間也不早了,你們都回去休息吧。狗蛋兒,你一會兒別忘了練功,今天為師就不陪你去了,你可不能偷懶。”
“可是師父,我們不放心你。”風鈴兒忽然說道。
仇千虯聽罷,不耐煩的說道:“有啥不放心的,這裡是丐幫總壇,難道還怕有人闖進來不成?都回去吧。”
幾人聽罷,沒有說話,也沒有離開。
仇千虯見狀,說道:“你們若是再不去休息,我就要運氣了。”
風鈴兒聽罷,連忙說道:“我們走,我們走,師父你要是有事兒,就喊我們。”
見仇千虯點了點頭,幾人只好退出了房間。
夜深了,丐幫進入了一片寧靜之中。仇千虯雖然身體並無太大的難受,但是回想起白天跟傅正清的比武,依然睡不著覺。
由於受了傷,門前特意安排了兩名弟子值守,忽然一名弟子推門而入,走了進來,說道:“幫主,蔡副幫主和陳長老求見。”
仇千虯聽罷,坐起身來,說道:“這兩個人,不該走的時候走了,不該來的時候又來了,你去告訴他們,就說我睡了,有事明天再說。”
仇千虯的話剛落音,只見蔡英苟和陳前扁便從門裡走了進來,蔡英苟笑著說道:“我說幫主,你明明還沒睡,怎麼就說自己睡了呢?我倆人特意過來,你連見都不見一下,未免有些說不過去了吧?”
仇千虯見狀,立刻火冒三丈,說道:“放肆,我讓你們進來了嗎?”
陳前扁聽罷,笑著說道:“腿在我們身上長著,我們願意進來,自然就進來了。”
仇千虯見狀,彷彿明白了,只聽他嘆了口氣說道:“果然是你們,那天曹天順來的時候,我便懷疑幫內有叛徒,沒想到真的是你們。”
只見蔡英苟笑著說道:“仇幫主,說叛徒就有點過分了吧,我們倆聽說你跟傅正清比武受傷了,特地跑回來看你的,你這樣說,是不是有些讓人寒心了?幫主,你傷的要不要緊,要不然你就好好養傷,幫裡的事務雜亂,不能累著你,今後就由我來打理吧。再說了,這幫主之位,你也做了有些年了,應該也膩了吧?”
仇千虯聽罷,氣的連咳了好幾聲,說道:“大膽,你們想造反不成?”說罷,又朝著通報的弟子說道:“劉七,快去叫人!”
然而,那弟子聽罷,竟然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只見蔡英苟又笑著說道:“你醒醒吧,他們兩個早就是我的人了,不過,你倒是可以叫,就不知道他們能不能聽見。”
“蔡幫主,不要跟他廢話,殺了他,以後不僅丐幫是我們的,龍大人也會罩著我們。”陳長老說道。
“蠢貨,以後不要輕易提及龍大人,明白嗎?我們的關係,不能讓外人知道。”蔡英苟,忽然生氣的說道。
陳前扁聽罷,連忙點頭說道:“是是是,幫主教訓的是!”
“哈哈,改口改的還挺快,我看是你迫不及待的相當副幫主了吧?”蔡英苟說著,臉上又掛上一副令人噁心的笑容。
只見陳前扁的臉上也露出諂媚的笑,說道:“那還要多靠幫主的提拔!”
“好說,好說,現在就讓我結果了這老東西。”蔡英苟一邊說著,一邊朝著仇千虯的床走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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