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狗蛋兒的問題,仇千虯在腦海裡搜尋了片刻,說道:“這叫王大龍的倒是認識兩個,可是都武功平平,算不上絕頂高手。他的武功高到什麼程度呢?”
“依我看不在師父之下。”狗蛋兒回答道。
仇千虯聽罷,說道:“武功不在我之下,那年紀應該也跟我差不多吧?”
狗蛋兒搖了搖頭,說道:“不,看樣子他只有三十歲左右。”
仇千虯聽罷,露出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說道:“三十歲左右,武功還不在我之下,不是為師自大,除了千牛衛的李元芳,我還真想不出還有誰。”
只見狗蛋兒又說道:“若不是親眼所見,徒兒也不敢相信,可是此人三招之內便制服了閻王殿三大高手,而那三大高手竟然沒有一絲抵抗的機會。”
仇千虯聽罷,笑著說道:“天下之大,有這等隱世高人也不足為奇,畢竟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很多高手平時低調隱世,我們也無從得知,不過這也提醒我們,做人,千萬不能太自滿。哦,對了,你們又是怎麼得罪閻王殿的人了?”
嶽朗見仇千虯詢問,也不隱瞞,便把事情的大概說了一遍。
仇千虯聽罷,說道:“這奪命鎖崔明和鬼頭刀劉魁,雖然在閻王殿不算什麼高手,可是這二人在閻王殿成立之前就跟隨閻歡了,算是閻王殿的元老級人物,可以說跟閻歡也算情同手足,少俠殺了他們,閻歡自然不肯善罷甘休,小兄弟以後一定要多加小心,這閻歡的武功,恐怕在當今武林,還沒有人可以與之匹敵。”
嶽朗聽罷,嘆了口氣,說道:“該來的總會來的,想奪也躲不掉。順其自然吧。”
“少俠果然好胸懷,沒錯,今朝有酒就先喝他個痛快,管他明日又有什麼煩惱。”仇千虯說罷,端起一碗酒,一飲而盡。三個年輕的小夥子見狀,也把滿滿的一碗酒倒進了肚子。
只見仇千虯喝完酒,看著狗蛋兒和風鈴兒,感慨的說道:“想當年,我在徐州遇見你倆的時候,你倆還是八九歲的孩子,今日便這麼大了,時間過得可真快,一切都好像發生在昨天一樣。我還記得十幾年前的那天,我去徐州籌劃建立徐州的堂口,我看見一個婦女給了一個小乞丐一個饅頭,可是那小乞丐卻沒有吃,而是把饅頭小心翼翼的裹在衣服裡,然後非常開心的跑開了,我一時好奇,便跟了上去。只見那個小乞丐在徐州輾轉了好幾條街,然後來到了一個小女乞丐的面前,把饅頭給了那個小女乞丐,看著那小女乞丐把饅頭吃完,而那小男乞丐在旁邊一直笑著看著嚥著口水,我便更好奇了,就觀察了那個小乞丐好幾天,發現每天不管跑多遠,他都要要回一個饅頭,把它給了小女乞丐,而他,每天只吃一些別人扔掉的東西,或者乾脆什麼都不吃。讓人欣慰的是,這兩個小乞丐今天都長大成人了。”仇千虯說罷,臉上露出一副欣慰的笑容,又一碗酒倒進了嘴裡。
只見此時,狗蛋兒和風鈴兒的眼裡都已經閃爍著淚光了,只聽狗蛋兒說道:“師父,你就是我跟鈴兒的父親,比親生父親還要親的父親。感謝你這麼多年的栽培和照顧,若是沒有你,就沒有我跟鈴兒的今天。”
仇千虯聽罷,欣慰的點了點頭,說道:“其實,當時我也是被你的情義所感動,才把你倆帶到了丐幫,收你們做了關門弟子。如今你們長大了,我也老了,也不知還有這輩子還有多少時光了。其實現在丐幫雖然表面上看起來比較平靜,可是很多人都覬覦這丐幫幫主之位,所以這次的徐州失守一事,明日幫會時,肯定會有人做些文章,徒兒你要有些心裡準備,不過也不用怕他們,有什麼事,為師會為你擔著。”
只見狗蛋兒點了點頭,說道:“師父,徒兒不會害怕的,來的時候徒兒已經做好了準備。”
風鈴兒聽罷,咳了兩聲,緩緩的說道:“都是我不好,我沒管住自己的脾氣,連累大家了!”
只見仇千虯笑著,看著風鈴兒說道:“傻孩子,這事跟你沒關係,有師父在呢,你就放心吧,你的任務就是養好傷,然後給我做好吃的。”
說話間,幾人吃的也差不多了,仇千虯見狀,說道:“既然大家都吃的差不多了,那我們就找點事做吧。狗蛋兒,兩年沒見你了,也不知道你的武功練的怎麼樣了,走,出去讓為師看看。幾位少俠要是困了的話,我就先安排屋子,給幾位少俠住下。”
嶽朗聽罷,搖了搖頭說道:“困倒是不困,也想看看狗兄的功夫,就是不知道方便不方便?”
只見仇千虯哈哈笑著說道:“這有啥不方便的,功夫要是怕人看,那還不如不練,練了遲早也是要見人的。正好,你們也可以提點兒建議。”
說罷,仇千虯便站起身來,提著剩下的半壇酒,往門外走去。嶽朗見狀,也提上剩下的半壇,羽兒無奈,只好拿上幾個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