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都。
定鼎門口,幾匹駿馬飛馳而來,守衛看到馬上人的模樣,也不敢阻攔,只見幾匹馬未做停留,一直來到了大理寺門口。
領頭之人率先跳下馬的,正是大理寺卿來俊臣,只見來俊臣進入大門,便直奔天牢而來,來到之前關雷的牢房時,看見裡面空空如也,頓時覺得雙腿發軟,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徐州,醉仙樓。
此時的醉仙樓,一片狼藉,除了嶽朗他們幾個,已經沒有別的客人了,狗蛋兒找來了一張還算完整的桌子,又弄來幾把椅子,眾人便坐下來歇息。
見風掌櫃看著被打亂的桌椅嘆氣,楊逆站起身來說道:“風掌櫃,今日之事都是因我楊某而起,你且估摸一下損失,我楊某自當賠償!”
風掌櫃轉過頭來,笑著說道:“前輩說的哪裡話,我在這醉仙樓做生意,著實也賺了不少,區區幾張座椅,怎麼敢讓前輩賠償。”
楊逆聽罷,嚴肅的說道:“今日幾位小友救了我的命,楊某已經感激不盡了,怎麼還能讓你白白受了損,那定是要賠的!”
只見風鈴兒笑著說道:“我風鈴兒願意出手,便是把你們當了朋友,若是朋友,就不需如此客套,今日前輩若非要賠償,也無不可,只是從此以後,我風鈴兒便不認識前輩,而這醉仙樓也不再歡迎前輩了!”
看到風鈴兒說的如此堅決,楊逆也便不再強求,嘆了口氣說道:“看幾位小友個個俠肝義膽,楊某著實佩服,再想想他們,也算是一家人,竟會如此無情,哎!”說罷,又長長的嘆了口氣。
程伯獻見狀,急忙打岔說道:“哎,這好菜剛剛上桌,便被糟蹋了個亂七八糟,我這不爭氣的肚子啊,也不知道消停會兒。”
風掌櫃聽罷,笑著說道:“這位小哥,咱們這醉仙樓啊,別的沒有,這好酒好菜可是少不了,你們且稍等一會兒,我這便叫人做去!”
程伯獻嘿嘿笑著說道:“你看這又要勞煩風掌櫃了,真是過意不去!”
羽兒聽罷,踢了他一腳,說道:“你這個吃貨,得了便宜還賣乖!”風掌櫃見狀,微微一笑,便下樓去了。
幾人坐著,互道了姓名年紀以及來歷,也算是更加熟悉了。原來這狗蛋雖然年紀不大,竟然是丐幫位於徐州的亢龍堂堂主。
不多時,風掌櫃回到了樓上,小二也端來了酒菜,眾人便一塊兒享用起來。只見大家邊吃邊聊,羽兒看著風掌櫃,好奇的問道:“風姐姐,你跟狗蛋兒真的是一對兒嗎?”
風鈴兒笑著回答道:“哎,別提了,只怪年少不懂事,誤上了賊船!”說罷,還嘆了口氣。
羽兒聽罷,咯咯笑著說道:“哎呀,那可真是一朵鮮花插在了牛糞上了,哎,可惜可惜!”
聽了二人的對話,狗蛋兒忍不住說道:“羽兒姑娘,看來你對我們這個職業意見不小啊,像我這樣玉樹臨風,又魅力四射的男人,想跟我的姑娘多了去了!”
話沒說完,只見風掌櫃又擰住了狗蛋兒的耳朵,問道:“有很多嗎?”
狗蛋兒疼的咧著嘴,說道:“多歸多,可是我都不稀罕看她們一眼,我的心裡只有你一個呀!”風掌櫃聽罷,這才放下手來,直逗的大家哈哈大笑起來。
只見風掌櫃忽然沉默下來,低著頭好像是回憶起什麼東西,過了片刻,又說道:“在我六七歲的時候,家鄉鬧饑荒,父親被活活餓死了,後來母親帶著我跟著鄉親們逃荒,然而在路上,母親也餓死了。後來,我跟著逃荒的人群,來到了徐州城,可是,我只是個六七歲的小女孩,不曉得怎麼去討飯,所以幾乎快要餓死了。直到有一天,有個小叫花子跑到我面前,什麼也沒說,扔給我一個饅頭就跑了。從那以後的每一天,那個小叫花子都會跑過來扔給我一個饅頭,卻不說一句話。再後來的一天,我記得天空下著很大很大的雪,我漫無目的的走在大街上,忽然看見那個小叫花子在一個大戶人家門口,為了要一個饅頭,死活賴著不肯走,直到一群家丁把那個小叫花子惡狠狠的打了一頓,那小叫花子躺在雪地上一動不動,我走過去把他扶了起來,並在自己的心裡暗暗發誓,等我長大後,一定不要捱餓,一定要有好多好多好吃的,要做各種各樣的菜,給小叫花子吃!”
再看狗蛋兒,眼睛裡已經泛起了淚花,卻還是笑著說道:“你看你,都多久的事了,還提它幹嘛,此生能遇見你,也不枉我來這人世一趟!”說罷,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眾人聽罷,都沉默了下來。不僅是感嘆二人的悲慘身世,更被兩人的愛情而感動!尤其是羽兒,眼睛裡竟也泛起了淚花。
眾人吃了一會兒,只見嶽朗看著楊逆問道:“前輩,今日裡我用我的寶劍跟楊霽月打鬥的時候,只覺得沐月刀似乎在發出一股很強的吸引之力,好像要把我吸到他的刀刃上,而當我用炙陽劍的時候,卻沒有這種感覺,前輩知不知道,這是何緣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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