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胡國公府後門外。
擂臺周圍,八個木架之上的火盆裡,火苗在不斷的跳躍著,擂臺之上,炙陽劍靜靜的躺在大石塊兒上,彷彿在耐心的等待著他的新主人。
忽然,只見胡國公府的後門緩緩的開啟,從裡面走出來二三十名護衛,列隊來到擂臺邊,跟守護炙陽劍的守衛們說了幾句話,之前守衛擂臺的人便撤了下來,回到了府裡,而剛剛過來的人,繼續守衛炙陽劍,原來是守衛在換班。
與此同時,四名手持彎刀,身著黑衣的人影正趁著夜色,慢慢的靠近擂臺。趁之前的守衛已經被換走,而新來的守衛還沒準備好,四個黑衣人一躍而起,向擂臺衝過來。
守衛們見狀,急忙拿起武器應對。只見黑衣人分工明確,兩名應付守衛,而另外兩名已經躍上了擂臺。
就在兩個黑衣人落在擂臺上的同時,只見擂臺背牆上,那個小篆寫的大大的劍字,突然一分為二向兩邊彈開,漏出一個方形的洞,這兩名黑衣人並沒有注意到這一切,而是一前一後的往炙陽劍走來。接著只見數不清的箭矢從洞裡斜向下射出,前邊的那個人瞬間前身便被射滿了箭,後面之人見狀,心裡說了一聲不妙,腳用力在地面上一踏,想要借力飛出擂臺。可是不曾想這一踏,地上的木板竟然向兩邊裂開了,黑衣人只覺得身體一沉便往下墜落,接著腳好像被什麼東西穿透了,自己被緊緊的釘在了地上,同時劇痛也自下而上傳來,黑衣人想要往上跳,已經發不出力了,於是便只能大聲呼救。
一名黑衣人正在跟守衛打鬥,忽然聽到同伴呼救,不及多想,一躍上了擂臺,來到洞口前,拿刀挑過一個火盆,伸到塌陷的洞裡,才看到這洞裡豎立著無數根二尺餘長的鐵刺,而這些鐵刺都尖鋒無比,在火光的照耀下,還閃著寒光。此時,黑衣人見同伴被釘在鐵刺上面,便伸手去拉,可是剛抓住同伴的手一拉,只見一股白煙從洞口噴出,上面的黑衣人只覺得雙眼一黑,便直直的往洞裡載下去,頭直挺挺的插在了鐵刺之上。
此時,僅剩的一名黑衣人不見了同伴的蹤跡,自然方寸大亂,在二三十名守衛的圍攻下,漸漸體力不支,身上被砍了好幾刀後,便被守衛們擒住了。
胡國公府,側客廳。
嶽朗等人吃完飯,也無事做,便一遍喝茶一遍聊天。只聽羅玉問道:“弦兒表妹,那炙陽劍就二三十名守衛看護,不會出問題嗎?如今這天下好手齊聚徐州,如果有不軌之人盜劍,豈不壞了?”
程伯獻聽罷,笑著說道:“羅兄弟,你放心吧,秦叔父既然敢只派二三十名守衛守護,那自然是早就做了準備的。”
話剛落音,只聽到門外有下人喊道:“有人盜劍,有人盜劍!”幾人聽罷,急忙出門來到院子裡,正好秦英和黃三爺也趕到了院子裡,大家便一起向擂臺趕去。
眾人來到擂臺前,只見一個黑衣人跪倒在地上,而他的脖子上正架著兩把刀。見秦英上來,守衛頭領便上前說道:“有四名黑衣人盜劍,三名死於擂臺機關,活捉一名!”
不及秦英說話,只見黃三爺走到黑衣人前面,嚴厲的呵斥道:“好大的狗膽,真是活膩了!”說罷,朝著黑衣人的頭頂,一掌劈了下去。
程伯獻剛想阻止,已經來不及了,只見一道鮮血從黑衣人的頭頂流了下來,黑衣人身體一倒,便沒有了生息。程伯獻見狀說道:“黃三爺,這還沒審問,你怎麼便把人給殺了!”
黃三爺看了程伯獻一眼,不屑的說道:“這些無恥之人,無非是衝著炙陽劍來的,有什麼好審問的!殺了他,算是便宜他了!”
程伯獻聽罷,說道:“萬一這些人有同黨或者有幕後主使呢?審了再殺也不遲啊!”
聽了程伯獻的話,黃三爺臉上露出了不悅的表情,生氣的說道:“莫非這位小兄弟對黃某的處理不滿意?那便由你來主持這奪劍大會吧!”說罷,又轉向秦英說道:“秦兄,我黃某不才,不配主持這奪劍大會,有負所託,秦兄還是另請高明吧!”說罷,便轉身要走。
秦英拉住黃三爺的手,笑著說道:“黃三爺,程賢侄只是個小輩,你又何必一般見識呢?你大人不記小人過,就算了吧!”說罷,又轉向弦兒說道:“弦兒,時候也不早了,你們先回府休息吧!”
程伯獻還想說什麼,發現羽兒在拉他的衣服,只好不再言語,跟著弦兒回府去了。進了府院後門,程伯獻罵罵咧咧的說道:“他祖宗的,平日裡那麼喜歡廢人武功,偏偏今日裡下手這般利索,這老兒肯定有鬼!”
羽兒笑著說道:“好了好了,是黑的白不了,是白的也黑不了,時候到了自見分曉,難不成你想讓著奪劍大會辦不下去嗎?”
程伯獻聽罷,不再說話。眾人回到府上,便各自回房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