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伯獻聽到羽兒叫美男子,笑著答道:“誒誒誒,我這個人吧,就是臉皮厚,哈哈!來吧,大家這頓便湊合一下吧!”
紫薇城,長生殿。
從清晨開始,來俊臣已經在殿門口跪了五個時辰,此時,明顯有些體力不支,雖說還是在正月裡,但額頭上還是掛上了汗珠。
此時,長生殿的門緩緩開啟,張易之看了來俊臣一眼,不屑的說道:“進來吧!”
來俊臣進了殿裡,噗通一聲跪了下來,嚎嚎大哭,哭了片刻,才哽咽的說道:“請陛下為臣做主!”說罷,便磕起頭來。
武則天看罷,說道:“來愛卿,你家的事朕已經聽說了,天災人禍,朕深感痛心,愛卿你也要節哀順變啊!”
“臣家中著火,實乃梁王武三思所為,請陛下治梁王之罪!”來俊臣面帶怒色的說道。
武則天聽了這話,臉上浮現出一絲不悅的表情,說道:“朕知道愛卿心裡難受,但是來愛卿,且不可信口開河,隨意誣陷朝廷命官!”
“臣並未信口開河,縱火的盆子上,刻的便是梁王府的印記!”來俊臣不服的說道。
武則天聽罷,說道:“來愛卿,枉你為大理寺卿,審查了何其多的案子,難道連常識都沒有了嗎?以我對梁王的瞭解,他還沒有蠢到用自己家的器物去行兇吧?還蠢到把兇器留在現場,難不成,梁王窮的連個盆都買不起了?來愛卿,朕深知你失去母親,甚為痛心,然朕敢以人格擔保,此事絕非梁王所為,還需慢慢查證,這樣吧,朕特許你假期三月,以解愛卿心中煩悶,你也好出去散散心。”
來俊臣聽罷,頓時磕頭如搗蒜,哭著說道:“臣之心,皆繫於陛下,繫於大周社稷之安穩,一時一刻,絲毫不敢怠慢,陛下若要放臣假,不如殺了微臣,臣也不會有絲毫怨言!”說罷,把臉貼到地面上,也不抬起。
武則天嘆了口氣,說道:“來愛卿之忠心,朕深為感動,這樣吧,昨日河北道監察使馮之秋上奏說幽州刺史陳平貪贓枉法,幽州民眾怨聲載道,你且替朕走一趟,看看是否屬實!”
來俊臣聽罷,急忙說道:“可是,臣正在調查神都縱火行刺案,且已有重大進展!此時,恐怕抽不出時間再去幽州。”
“來愛卿,你這是要抗命嗎?幽州之事比較緊急,你速速去辦,至於神都縱火行刺案,既然刺客已經抓住了,那便待你回京再接著審查,聖旨即刻下達,你明日便出發吧,早去早回!”武則天說道。
“臣遵旨!”來俊臣答道,心中便是有萬般不服,此時也是無可奈何。
洛陽城西郊三十里,破磚窯。
破舊的磚窯不知已經荒廢了多長時間,此刻已經破敗不堪,搖搖欲墜。磚窯內,從地面豎起了四根柱子,柱子上綁著四個人,兩個中年婦女,一個男孩兒,一個女孩兒。
面對著柱子,跪著兩個中年男子,此時正滿臉的驚恐。一個穿著便服之人,手裡正拿著一把寒光閃閃刀,在四根柱子周圍踱來踱去,不時拿刀在被綁的幾人面上晃一晃。這些人的周圍,還有十餘名黑衣人,拿著刀,靜靜的站立著。
忽然,踱來踱去的黑衣人停下來腳步,轉身看著跪在地上的兩名男子,問道:“你二人誰叫王五,誰叫黃起?在大理寺當差,一年俸祿是多少?”
一名男子稍微抬起頭,用顫抖的聲音答道:“回麴將軍,小人王五,他是黃起,我們一年俸祿八百錢!”沒錯,拿刀的男子,正是右驍衛大將軍麴崇裕。
麴崇裕從旁邊拿過兩個大布袋子,扔到二人面前,說道:“這一個袋子裡面是一萬錢,比你們十年的俸祿還要多,只要你們把事情辦妥了,這些錢便是你們的了。”
二人聽罷,看著面前的袋子,一動也不敢動。
麴崇裕見狀,說道:“怎麼?嫌少嗎?”
只見那名叫黃起的男子顫抖的說道:“回麴將軍,若是讓來俊臣回來後知道了,縱是再多的錢,我們也無福消受啊!”
麴崇裕聽罷,臉色變的凝重起來,冷冷的說道:“你們怕來俊臣,難道便不怕我嗎?那我就先殺了你們的妻兒,然後再將你們碎屍萬段!”說罷,舉起刀,便向綁在柱子上的小男孩砍去,嚇得柱子上幾人哇哇大哭。
“住手,我答應你!”跪在地上的黃起哭著喊道。
麴崇裕頓時轉化成笑臉,蹲下來,看著男子說道:“這便對了嘛,等你們把事辦好後,留書一封,就說刺客掙脫了枷鎖,然後撞牆自盡了,你們怕被追究責任,便跑了。完事後你們拿著錢,走的越遠越好,好好的快活快活,豈不美哉?”說完,用手摸了摸男子的頭,又接著說道:“這神都呀,不是你們該待的地方,拿著錢,能走多遠就走多遠,這樣才能活命。”
夜,大理寺天牢。
話說雷被抓後,雖然經歷了種種酷刑,也招供了,但依舊堅挺著,該吃吃,該喝喝。因為他相信,他的師父和師兄會來救他。
這夜,正值王五和黃起當班,二人來到雷的牢房,也不多說,直接拿著烙鐵,在火盆裡燒的通紅,然後一下一下,烙在雷的身體上,任憑雷發出陣陣吼叫,他們也未停手。
直到雷被劇痛折磨的昏死了過去,二人上去輕輕的搖了搖雷,不見有任何動靜,黃起便抄起一把鐵錘,重重的砸在雷的大光頭上面,一下,兩下……,直到雷的頭都變了形,黃起才放下了鐵錘。
翌日清晨,定鼎門剛開啟,王五和黃起便出了城來,他們的家眷已於前一日就出了城,在城外等候,不多時,兩架馬車便朝著不同的方向,遠離了神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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