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家世好,那確實是有用的,處理了甄貴妃之後,楊溍便將鳳藻宮中的人梳理了一遍,知道這賈元春表面上雖然和甄貴妃十分親近,但那甄貴妃卻是用賈元春做幌子,為了能和那四大家族串通。賈元春不過起了橋樑的作用。
因上皇還在,楊溍並不好動那四大家族,誰讓上皇還念著舊情。楊溍也因此順水推舟,賞了賈元春一個才人噹噹,也有安撫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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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四大家族如此張揚,楊溍總能抓到把柄,將他們打落懸崖。如今先將父皇哄住,才好施行後面的安排。
賈元春身後的宮人,心裡直淌冷汗,生怕陛下心疑,她們的才人會被治一個窺視帝蹤之罪。
楊溍手中一空,目光立刻刺向賈元春,眼中滿含怒氣。
那目光似是實質性地刺到了賈元春身上,她背脊僵直,額角不住地冒冷汗,臉上的妝容都點花了。
在賈元春身後的抱琴,真想給自己兩個嘴巴子,要不是她多嘴,說這御花園的荷花開的正好,想攛掇著才人出來散散心,也不會遇到陛下,可抱琴心裡……又似乎有些期待。
楊溍眨眼之間,面上已是一派和煦:“既然賈才人也在,不如一道遊湖,惠妃不介意吧?”
剛剛還叫愛妃,這會兒就叫惠妃,真是……
鬱偆笑容滿面,道:“妾有什麼可介意的,有賈才人相陪,妾高興還不還來不及。”她還沒如此近距離的,觀察過賈元春呢!
一艘精緻的畫舫,早已停靠在岸邊,船上伺候的人也早已恭候。
那畫舫看著不大,卻別有洞天。
登上畫舫,上了二層,等落座之後,一旁掩在紗幔之後的樂人便起了調。點心蜜餞放置於八角錦盒中,等著人取用。
不時,宮人就端了三盞各色不一的茶盞,放到鬱偆身前的,是一盞琥珀水仙盞。
“這是……牡丹茶?”鬱偆看著盞中半開未開,微微顫動的粉紅色花朵。
楊溍道:“你不好喝茶,我便讓人上了這個。今日賞花,可不能再喝你那牛乳。”
“連這樣一樁小事,陛下都知道。”鬱偆掩飾似得,飲下一口略有辛辣之感的牡丹茶。
賈元春手中的則是六安瓜片,入口略顯苦澀,可嚥下之後,回味卻有些甘甜,可到底是苦佔得多些。眼前這一對人,很是閒適得在說著話,讓人插不進去。
雖不是飯點,但桌上亦擺了一桌,因在水中賞的荷花,穿上的廚子便用那水中八仙,及隨手就能取到的荷葉,做了一桌子應景的膳食。
賈元春見說不上話,乾脆起身侍宴,替楊溍和鬱偆佈菜。
“賈才人可不比這般伺候我,你專心伺候陛下。”鬱偆其實有些尷尬,在她的記憶裡,賈元春該是如書上描述的那般貴氣逼人,富貴風流。
鬱偆隨意吃了兩口,便再也吃不下。這菜餚雖好,可鬱偆有些暈船,掌船的就算將舵掌得再穩,鬱偆還是能感覺到一些輕微的晃悠。隨著時間的一點點過去,鬱偆胸中越發難受。但就算不吃,鬱偆也得在座陪著。
“聽聞賈才人與作詩一道上,很是精通,不如請賈才人作詩一首?”吃飽喝足,鬱偆憑欄而望,向一旁的楊溍提議道。
楊溍捏捏鬱偆的手,“你這會兒有了精神,這張嘴就是要為難人?”
“妾哪兒是在為難人,妾自己不會作詩,就特別羨慕耐心能吟詩作對的,如今能親眼一件,自然好好請教請教賈才人。”
賈元春福身道:“請教不敢當,娘娘既然吩咐了,妾這就……”
“不急,還要請陛下想個題兒。”
楊溍笑意越發深:“就你狹猝,那就以這荷花為題。”
畫舫雖小,卻五臟俱全,筆墨紙硯不時便擺好,賈元春坐於案前,暗暗思索。
作詩是要時間的,鬱偆便令人折了幾朵重瓣荷花,讓其放在盛了水的光口花瓶中,說是要一會兒拿回去,給青鳥看。
提到青鳥,楊溍便道:“不如讓人搬幾盆長勢好的碗蓮到你宮裡?”
“水中易生蚊蟲,妾可不敢在宮中養這些,這花拿回去給青鳥看上一眼,妾便要扔掉的。”
兩人圍繞著孩子又說了許多話,竟是將賈元春忘在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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