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氏讓鬱佳叫了鬱侑回來,一家子圍坐在一起,看著桌上那個開啟了的包裹。
“這是阿偆讓人捎回來的,我和你們爹商量了一下。這裡面的錢,分成兩份,一份給阿佳娶媳婦。另一份……阿侑你拿著,正式拜個師父,不用像現在這樣……”
“我不要!”兄弟兩人齊聲道。
鬱佳將那桌上的東西,裹把裹把,放到劉氏懷裡。
鬱佳梗著脖子道:“我一個大男人,哪能用妹妹賺來的錢。媽你好好存著,等阿偆從裡頭出來了,給她做嫁妝。再說……我哪有媳婦可以娶啊。”
劉氏瞪著她的大兒子,“你不是要把那塊金磚抱回家嗎?怎麼現在有錢了,你還不想娶啦?”
鬱佳擾擾頭髮,紅了臉道:“那也不能用妹妹的錢,我再攢攢。”
“啪!”劉氏一巴掌拍在人腦門上。
鬱侑縮著肩膀,腦袋後頭隱隱發疼。這下子,還好不是打在他的頭上。
“那姑娘都十九了,十九啊!你要攢錢攢到什麼時候?你拖得起,那姑娘拖不起啊!”劉氏簡直要被這個兒子氣死了。
“我明天找了媒人,尋個合適的日子,帶著你親自提親去。看見你就煩。那姑娘家裡只有一母親,成親後,乾脆你就住她家去。省得讓我看見你生氣。”
鬱偆在宮裡忙得很,也只想唸了半日家人,便又擼起袖子,開始做起來上頭派發下來的工作。
自到了臘月,皇后的病便漸漸好了起來。她先是招了宮嬪煮茶賞雪,又給幾個皇子,賞了幾個侍女。
這兩樣事情,單看著像是沒什麼,可連起來看,那可就大有文章。
皇后作為所有皇子皇女的母親,自然有教導之責。給到了年歲,知人事的皇子,賞個個把侍女,那就根本不是事。
可奇就奇在,如今這太子的地位不保,皇后居然還有閒情,關心其他的“庶子”。
要知道,只要皇后這位置,她能一直坐下去,那不管是哪個皇子坐了皇帝,她就一定能成為太后。
既然皇后身子已好,貴妃也只能乖乖的將宮務交了出來,誰讓今上心裡想著正統,覺得這內宮就該有皇后管著。
臘八的時候,太子寫了封血書,不知用何方法呈到了今上面前。
今上看到之後,大為震怒,將太子身邊得內侍宮女都換了一遍。至於理由,那也是現成,這些人居然在太子損傷身體的時候沒有阻攔,這簡直是大逆不道。
東宮的侍人,又一次糟了殃。近身侍奉太子的那幾個,都被今上下旨打了板子。這些人,能熬過去的,就被搭配出宮去做苦役,熬不過去的,一卷席子裹了,也是個出宮的下場。
但太子的目的也達到可……
今上,終於在太子做出這樣的事情後,又讓太子上朝聽政。
太子看著那些今上賜給他的藥物,微微冷笑,不知在想些什麼。
何香香拉著鬱偆,向尚食局的人道:“前個臘八的時候,你們藉口人手不夠,從我們司里拉走不少人。今個兒怎麼又來了?你們司裡就那麼缺人嗎?”
尚食局的人陪著笑臉:“我的好妹妹,這不是快過年了,咱們局裡頭忙嘛……就說這臘八的臘八粥,光是米那可就是成千上百斤的在用。裡頭的佐料也都是人一點一點手工做出來的,你說說能不忙嗎?”
何香香斜著眼,道:“你還知道,這過年的時候,各處都忙的很。”
鬱偆也不願去哪那尚食局,上次去了之後的,她剝了半天的核桃,將指甲劈了。
“你來的不湊巧,咱們司裡的人,如今都有夥計,大多脫不開身。要不我去問問司籍。”鬱偆睜眼說著瞎話。
那人尷尬的笑了兩聲,就推說去別的司去問問。
“那人可真不要臉,上次仗著年紀大,硬是將我們拖了去。這一回……哼!”
鬱偆道:“她們哪會忙不過來,不過就是想欺負欺負咱們。過了年,六局一司裡頭,就要推舉女史。若是咱們透過考核,當上了女史,她們哪還有機會欺負咱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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