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鈺寒抱著寧元淮進了屋中,匆忙地給他止著血,手卻抖得拿不穩藥瓶。
阿淮中的洇草是他煉的,來大祁前煉的,儘管幾次與玉珍閣交易,但他也一直沒拿出這毒。
原因與他,洇草的解藥中多味草藥只生長於重羽,在大祁難尋,而洇草的毒性甚強,很快就回侵入人的五臟六腑。
他本來是拿來保命用的,卻不知何時被玉珍閣的人拿了去。
怎麼辦?褚鈺寒慌亂的給他喂下藥,卻不敢看那嘴角的血:“阿淮。”
“那……帶寧字的玉佩是不是被你拿了去。”寧元淮費力的抬手,褚鈺寒如此慌亂,這毒是誰煉的他已經知道了。
“在我這。”
“那玉佩不好。”寧元淮頓了頓。
“放在哪了呢。”寧元淮眼中渙散,有些不記得了,他讓人又做了個新的給褚鈺寒,可又不記得放在了哪,井林記性好,到時候去找井林要吧,太累了。
可褚鈺寒是不是不需要了……
褚鈺寒猩紅著眼,翻遍了屋中的所有藥瓶。
不是,不是,全都不是。
藥瓶碎了一地。
褚鈺寒眼中空洞,狼狽地坐在地上,微一偏頭看見了院中那躺在地上還有著呼吸的人。
嘴上頓時勾起一抹冷笑,如修羅一般讓人膽寒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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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憑什麼活著?
貓眼少年雖已知道自己活不過今日,可是看著來人的走近依舊感覺到恐懼。
毒針刺入面板,地上的開始痙攣,最終終於控制不住地慘叫出聲。
褚鈺寒眯著眼欣賞,還不夠,毒針照出刺眼的光,晃了褚鈺寒的眼。
褚鈺寒頓時愣住,面上閃過欣喜,然後快步走到寧元淮身側,抱起他離開了小院。
若說還有一個人能救阿淮,那便是柳逸。
柳家的銀針。
……
褚鈺寒狼狽的靠在木門上,裡面柳逸在給阿淮施針,剛剛失控的情緒才找回了一點平衡。
抬起雙手便見到了滿手的鮮血,都是阿淮的。阿淮那樣出塵的人,怎麼能染上血呢。
該死的是他,他不想傷了阿淮的,褚鈺寒痛苦的捂住臉。
懊惱與悔恨交加。
第一次覺得自己做錯了。
他當初若不逼他,也不會如今這般。
褚鈺寒無力的坐在地上,一門之隔,心卻無論如何也平靜不下來。
直到天色漸晚,來了一個尋柳逸,褚鈺寒才稍稍回過了神。
那女子手上拿著食盒,是來給柳逸送飯食的,褚鈺寒看著食盒思緒飄遠。
阿淮平日裡吃的少,但是喜歡吃他做的東西,可是怎麼也不見長肉,還是那麼瘦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