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之前在瓊玉樓訂的玉佩怕是已經做好了。”井林站著寧元淮身後給他梳著發提醒道。
那玉佩公子在意的很,上面還刻了“寧”字。
寧元淮想起那枚玉佩,本來是早就想好的事,如今竟糾結起來。
那玉佩是他早就在瓊玉樓訂下的,刻上了“寧”字,本來想訂給子熹的。
無論兩人如何,就算只是好友間的贈物,他也想把這玉佩送給子熹,只是如今……寧元淮垂眸,睫毛輕顫,子熹成婚了,況且又多了個褚鈺寒,他有些不清楚的,竟也不想去拿回那玉佩。
“放著吧。”等他想清楚再去處理吧。
……
幾日過去,寧元淮思來想去,還是把那枚玉佩取了回來。
手中摩挲著井林剛剛從瓊玉樓取回來的玉佩,視線卻看向了桌邊的信。
面色陰沉如水,信是大哥送來的,他和大哥經常暗中通訊,兩人信中提到的大多是寧府與皇都,但這次,寧元淮微微皺眉,信上有一個他意外卻熟悉的名字,褚鈺寒。
講的是西戎,只粗略的說了此次與褚鈺寒的事。
可他依舊知道了事情的始末與褚鈺寒給大哥下毒之事。
握著玉佩的手微微用力,他說小妹怎麼會認識褚鈺寒。如今他有什麼臉面再去見大哥。
“公子。”井林小心翼翼的走進,他許久沒見過公子這麼生氣了,即便是當初褚鈺寒用陸公子的性命相逼,也不見公子如此生氣。
寧元淮抬手,手中的玉佩讓他覺得諷刺,隨意的扔在了木桌上。知道這東西不能送給子熹,他居然動了把它送給褚鈺寒的念頭。
“去小院。”他一定要弄清楚。
……
開門的手來不及收回,褚鈺寒便被他的面色驚住,前幾日走時人還是好好的,怎麼今日就成了這幅模樣,像兩人剛剛認識時的眼神,冰冷又疏離。
“怎麼了?”褚鈺寒皺眉,想撫上他的頭卻沒有碰到,這是誰招惹了他。
寧元淮從他身側進了房中,不看他的臉也不回應他的對話,壓抑著滿身的怒氣。
褚鈺寒莫名其妙地關了門,疑惑地看著他:“吃過早膳了?”
“你當初為什麼要找上我?”寧元淮直視著他,不錯過他的神色變動。他是不是自作多情了,或許褚鈺寒纏上他根本不是為了什麼勞什子的喜歡,想想也是,寧元淮諷刺一笑,他哪裡能進褚鈺寒的法眼,他為的,會不會是寧府。
他怎麼就忘了,如今有多少人在盯著寧府。
他能去害大哥,怎麼能只是單純的接近他,握著扶手的手指用力,他還真是沒用的很。
“還能什麼。”褚鈺寒搪塞道:“你臉色怎麼這麼難看,是不是生病了,我瞧瞧。”說罷,幾步便走近他。
“那你是為了寧府?”
“你在說什麼?”褚鈺寒腳步頓住,面色一愣,怎麼又扯到了寧府。
“我說什麼?”寧元淮起身沉聲道:“若不是為了寧府,你為何要給我大哥下毒,回了皇都後又若無其事的來接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