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婚當夜,喝得微醉的江笙在看到穿著一身大紅嫁衣,面若芙蓉的蘇錦笛時,一時呆愣。
房中只有二人,好似靜得連呼吸都聽得到。
“阿錦。”江笙直勾勾地看著眼前人,嗓子啞得像是著了火。
“嗯。”蘇錦笛淡淡地應了一聲,起身走到了屏風後換掉了那一身華貴的喜袍。
等人在出來時已經穿上了平日裡的寢衣,在那正紅色的喜床上顯得格格不入。
江笙坐在那半晌沒有動作,目光追隨著她去了屏風處,回了木床上,然後躺下就寢。
喜燭還在燃著,白帕子被扔在了床下,什麼洞房花燭夜,春宵一刻值千金,都被蘇錦笛的一句就寢打破。
江笙偏過頭,看著躺在木床上背對著自己的人,是早就說好的,可是依舊覺得苦澀。
江笙起身走向了浴堂,不僅僅是想壓下身體的衝動與邪念,更想讓自己的腦子再清醒些。
等帶著滿身寒氣再回來時,手一碰上錦被,本該閉眼的人便睜開了眸子看向了他。
“阿錦,我……我不碰你,我們說好的,除非你自願。”江笙把錦被蓋在身上:“你別緊張,早些睡。”
蘇錦笛點頭,然後又轉過了頭。
江笙看著她的背影,無論如何,躺在她身邊的人是他,而不是別人,這樣就好。
大婚之夜,兩人楚河漢界,同床異夢。
第二日一早江笙帶著蘇錦笛敬了早茶。那白帕子江笙究竟是交代的蘇錦笛不知,只知道江夫人對她還不錯,並未挑剔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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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江笙對她好似也像之前那般,只是多了些柔情與對妻子的關切。
忙完了公務就會回到小院陪著她,即便在一旁不說話,也會靜靜地看著。
一晃三年,江笙確實做到了之前所說,待她極好,而且她三年無所出,府中雖傳出過閒話可江笙也不曾納妾,還把那些人都送出了江府。
而她也對江笙生出了幾分難得的關切,每次都會讓江笙高興許久。
江笙三年間與她做過最親密的事就是牽過一次她的手,也應了當初的承諾。
在江府她確實過得稱心如意。
……
慶平六年,幾位將軍陸續回了皇都覆命。而最遲迴來的就是寧將軍與同去的寧語棠。
寧語棠回皇都的第二日便見了兩人,三人還是如當初那般,只是寧語棠都看得出江笙臉上那明晃晃的愛意和蘇錦笛略顯溫柔的笑意。
不知不覺中,江笙就已經離蘇錦笛心中那重要的人更近了一步。
只是後來在寧語棠大婚並有了身孕後,蘇錦笛才漸漸意識到了不對。
木床上兩床被子,她與江笙兩人楚河漢界從未有過任何逾矩的行為。
“阿錦,近日天涼了,要多加些衣裳。”江笙囑咐過後,抬手揉了揉眉間,這些年他走了仕途,且趕上了大祁的危難時刻得了慶平帝的幾分看中。
只是今日皇上把七王爺的事交到了他的手中,有些棘手。
蘇錦笛遞了盞熱茶給他:“我今日去了趟王府,語棠懷了身子,肚子裡的孩子折騰的厲害,我瞧著她人都瘦了一圈。”
江笙點頭輕笑:“不知這是不是也是個小霸王。”如今三人皆已成婚,在想起當年做過的事還是忍不住會笑出聲:“她若是喜歡酸的,府中還有些青梅給她送去。”
蘇錦笛頓了頓,不知想到了什麼,走到他身後按揉著他頭上的穴位。
江笙微微閉眼,靠在了她身上,儘管阿錦並沒有多喜歡他,可阿錦也會關心著他的身子,幾年過去,兩人也多了些夫妻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