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時,寧語棠靠在石壁上小憩過後醒了過來,火堆處添了樹枝,劈啪作響,謝呈澤添的?
偏過頭卻沒有看見靠在他身側的人,寧語棠立即起了身:“謝呈澤?”
沒有回應聲,不遠處卻傳來了一聲悶哼。
寧語棠望過去,看著那坐著的人,放下心來,走了過去:“怎麼過來了這。”
走近便看見了謝呈澤的額頭上佈滿了冷汗,面色蒼白無一絲血色,唇更是緊緊的抿著。
“怎麼了?是不是傷口發炎了?”剛要伸出手探過去,謝呈澤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腕,抬起了頭。
寧語棠被他手上的溫度冷的一震,他的手怎麼會這麼涼?
“毒發了,我身上涼,你別離我這麼近。”謝呈澤輕聲道,不知這是什麼毒,忽冷忽熱的,冷的時候如同進了冰窖,五臟六腑都被凍住了。熱的時候更是恨不得一把火把人都燒個精光,還……
交替重複,每天只能完全清醒幾個時辰,若不是因為這毒,他也不會在出了泉水後還留在這個洞中,一直沒有出去。
寧語棠皺眉看他,執意的伸過了手。剛剛碰上他的身體,一陣寒涼。謝呈澤身上冷的厲害,她在他身側都能感受到寒氣。
“怎麼會這麼冷。”寧語棠緊了緊他的衣袍,拉著他走近火堆處:“還離得這麼遠。”
謝呈澤小心翼翼的收回手,想讓你多睡一會,怕你染了風寒。
寧語棠握住他的手,半晌過後,也沒有找回半分溫度。
心中不由有些著急:“怎麼辦?你怎麼樣才能好一些。”
謝呈澤眯了眯眼,意識已經有些不清楚:“語棠,我現在能看見你了。”
寧語棠微愣,反應過來:“你怎麼樣能感覺暖一些?”
謝呈澤搖了搖頭:“再過一個時辰左右就好了。”
再過一個時辰?寧語棠看著他蒼白的面色和額頭上的冷汗,靠過去便抱住了他。
謝呈澤推了推她:“語棠,放開我,乖。”
寧語棠不鬆手,抱著謝呈澤如同抱著一個冰塊,不過片刻,她鼻尖都被凍的發紅,她不知謝呈澤此刻究竟有多麼冷:“有沒有暖一些?”
“快放開。”謝呈澤撥出的氣上了白霧,在次推了推寧語棠,意識卻越來越模糊,只能感受到徹骨的寒意與身上傳來的疼痛。
寧語棠緊了緊手臂,感受到他沒有抗拒的動作,微微偏過了頭,謝呈澤昏了過去,只是眉頭還是緊緊皺著,即使昏了過去,也承受著身體的痛苦。
直到寧語棠半邊身子都已涼透,雙手也沒有了半分溫度,才發覺到謝呈澤逐漸恢復了體溫。寧語棠放開他,解下自己的外袍披在他身上,在火堆著旁取著暖。
剛剛鬆了一口氣,便察覺到謝呈澤動了動身體,面上也有了一絲不正常的潮紅。
忽冷忽熱,寧語棠立即伸出手撫上了他的額頭,謝呈澤身上如今燙的厲害,怎麼會這麼快。
她解開他的衣袍,滅了火堆,看見他這幅模樣滿面急切,不知所措。
這究竟是什麼毒,哪裡是用來毒人的,簡直是用來折磨人的。
寧語棠扶上他的臉,輕聲道:“謝呈澤。”
謝呈澤沒有反應,寧語棠緊了緊拳,提步走了出去。
洞外冷風吹過,剛剛恢復暖意的身子頓時打了個冷顫,直到身上帶了絲涼意,才起身回了洞中。
謝呈澤脫了衣袍,露出了帶著包紮的傷口,傷口滲出些鮮血,寧語棠快步走了過去,剛想給他重新包紮傷口,卻被謝呈澤一把攬了過去,抱緊了她,舒服的嘆出了氣。
“謝呈澤,我給你包紮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