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邊關急報。”士兵一被領進御書房,便跪了下去,把手中的信件交到了關公公手中。
關公公接過放在嘉安帝面前後退了回去。
嘉安帝放下手中的硃批,越看面色便越發陰沉,半晌過後嘭地一聲拍在了桌上。
“羯然。”
“皇上息怒。”殿中的人跪了一地。
……
“小姐,剛剛府門守著的小廝收了封信,送信人只說要給寧三小姐。”雲意遞過通道。
寧語棠笑著接過,幾日前與爹說清楚後,她便覺得輕鬆了許多,壓在心中的那一塊石頭總算放了下去。
此時卻看著信上的字微微皺了眉,只一句御河畫舫。如今這個時候還有誰會約在御河?仔細瞧了瞧也沒有找到署名,不知是誰送來的。
“小姐今日可要去?”送了信卻不說是誰,實在古怪。
“去。”寧語棠收了信,這般神秘,定是與她有事要談,她倒要去見一見是什麼人。
……
剛剛下了馬車,就有小廝走了過來:“寧三小姐請。”
寧語棠看著停在岸邊不遠處的畫舫,跟著小廝走了過去。
雲意在上畫舫時被攔了下來,寧語棠向她點了點頭,走了進去。
畫舫溫暖,只是與她想的不同的是,入眼便是一片片的紅色輕紗幔帳,讓人找不到路。樂聲響起,輕紗微微飄蕩,十幾個穿著紅色舞衣的舞娘在幔帳後跳著舞,在輕紗中穿梭著。配著樂聲,此時寧語棠看不出任何美意,只覺得有幾分詭異。
向前走了幾步,舞娘不時舞到她身前擋住她的去路,引著她去另一條路。寧語棠蹙眉,這畫舫的主人還真是與眾不同,隨著舞娘的舞步穿過了這片紅色紗幔。
剛剛停下腳步,畫舫中的樂聲也停了下來,舞娘盡數退了下去。寧語棠面前是一個半躺著的男人,手中端著酒盞。
“七王爺。”寧語棠恭敬拜道,沒想到今日找她的竟是七王爺。
“寧家三小姐。”祁睿坐起身,從上到下打量著她,擺了擺手。
寧語棠走了過去,剛剛坐下就被人掐住了下頜。
祁睿手上微微用力,強迫著她抬起頭:“以前沒仔細瞧過,今日一見三小姐還是一副美人坯子。”另一隻手放下酒盞,便要撫上她的臉。
寧語棠握緊了拳,忍住沒有出手,眸子冰冷盯著他道:“七王爺請自重。”
祁睿眯了眯眼,沒有在動,但掐著她下頜的手卻更加用力,像要捏碎了她的骨頭,直到留下了一道紅痕,一把甩過了她的頭收回手。
“嚴路身上的信你給了誰?”祁睿眸中藏著暴戾,他何曾在乎過這種小角色,還是一個女人。
可葉世安那個蠢貨竟被這個女人幾句話就糊弄了過去。
寧語棠擦了擦下頜,沒有開口。
“給了祁晏,是嗎?”祁睿湊近幾分。
“葉家早就傳信給了渝州,七王爺的人不是已經轉移了嗎?”寧語棠毫不懼怕,面上帶著諷刺道。
祁睿沉著臉,若不是渝州那邊轉移的快,或許真的會被祁晏找出些什麼。
“三小姐。”祁睿勾唇笑了笑,眼中帶著寒意:“寧將軍已經找過三小姐了吧。”
“本王不管三小姐如何想,但若是渝州出了一點差錯。”祁睿微微俯身在她耳側沉聲道:“刀下一個落在的地方,就是寧府。”
祁睿起身,眼中帶著幾分不耐:“而且本王的刀要皇上的快得多。”說罷,轉身大步離開。
寧語棠眯了眯眼,這個瘋子。不過他說的不錯,渝州寧家是因為謀反,而寧府僅僅是因為受皇上忌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