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日後,北楚七皇子攜懷著身孕的九公主回了北楚。據說二人之前大吵了一架,便是要離開時,九公主哭的淚人一般向嘉安帝道著她心中的不捨,蕭宇策也只是在一旁看著,滿眼冷清未上前一步。
最後還是嘉安帝記掛著剛剛出生不久的小兒子,安慰幾句。蕭宇策便恭敬告辭,帶著她離了皇都。
“是不是幾日後便要走了?”寧語棠看著幾日不見的人,周身還帶著一股子涼氣。
“嗯。我身上涼著呢,你別染了風寒。”謝呈澤撫了撫她的發,卻並未湊近。
“軍中都已待命了?”寧語棠不顧,上前一步拉過他微涼的手給他暖著。
“嗯。”近日軍中事多,便是瑛畫與柳逸之間的事他還未來得及過問,而柳逸過幾日也要與他一同去邊關了:“幾日沒見,有沒有想我?”謝呈澤彎眼笑了笑,自見到她,便覺得滿身的疲憊也少了幾分。
“想了。”寧語棠直直地看著他,眼中帶著思念,沒有半分猶豫的回應道。
這幾日謝呈澤不在,身側少了個人,每夜入睡前都有些不自在。
“這麼乖。”謝呈澤心中一動,如浸過蜜糖一般。以語棠的性子,少有這麼直白。
寧語棠突然湊近抱著他的腰靠在他胸前輕聲道:“你要小心,羯然不好對付。”前世爹便身受重傷,不知換了謝呈澤能否有所改變,一想到此處,她便一陣擔憂。
“怎麼了?”謝呈澤微低下頭察覺到她的情緒。羯然常常會有些小動作,此次更加放肆,嘉安帝派他前去震懾,可這仗還不一定就打的起來,或許他幾月後就會回來了。
“戰場之上,刀劍無眼。”
“好,我會小心的。”謝呈澤輕笑吻了吻她的發頂:“我還沒娶你進門呢。”
“又說胡話。”寧語棠放開他,微蹙著眉轉身去了小榻。她如今可是知了,前世她為了讓娘寬心時說的那些話,娘為何從不給她好臉色。
謝呈澤失笑走到她面前:“我說錯了話,語棠不氣了。”湊近她道:“夫人瞧一瞧我唄。”
寧語棠看著他的眉眼,洩了氣的摘下脖頸上掛著的玉佩,戴在了謝呈澤的脖子上,是一枚黑玉。
“這是什麼?”謝呈澤低頭看了看,上好的黑玉,翻過一看,才得知其中的玄機,上面刻著“寧”字。
寧語棠耳尖微紅,這是象徵著寧家人身份的黑玉,每個人皆有一枚:“這是我的玉佩,你好好帶著,等你回來時在還給我。”
謝呈澤嘆氣:“語棠怎麼這麼小氣,送出去東西,還有還回來的道理?嗯?”說罷,鼻尖相抵親暱地蹭了蹭,兩個人的呼吸交纏在一起,平添一股曖昧。
“你……”寧語棠抬眼,還未等說什麼,微涼的唇便壓了下來。
寧語棠坐在小榻上,謝呈澤微彎著腰兩手撐在她的身側,輾轉反覆,淺嘗輒止:“嗯?語棠要說什麼?”唇上帶著些許晶瑩,勾著笑。
寧語棠睜開眼眨了眨,唇上的觸感突然離去,忽覺一陣不適。想到此處,絲絲紅暈染上了白皙的脖頸,謝呈澤是故意的。
“語棠害羞了。”謝呈澤笑出聲,心情愉悅的逗弄著她。
寧語棠緊了緊拳,幾日不見,謝呈澤怎麼越發頑劣了,卻也因此連著幾日她心中的煩擾都消了幾分。
看著他眼中張揚的笑意,寧語棠一抿唇換了副模樣,微微一笑,雙臂勾過他的脖頸,感受到他的震驚,媚眼如絲的看著他:“將軍。”
謝呈澤見此腦中的絃斷開,怔怔地看著她,自己入了自己的陷阱,他哪裡見過語棠如今的模樣,還真是把人逗得狠了。
再感受到那柔軟的唇覆了上來,青澀的吻著他。
他的理智便被一把火燒了個乾淨,簡直要了命,什麼也來不及想便反客為主把人壓在了小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