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剛剛要說什麼?”寧語棠伸手按住茶壺。柳逸進了廂房就一盞接一盞的喝著茶,不發一言,五盞茶過後,她實在有些忍不住打斷了他。
“三小姐別急。”柳逸擦了擦嘴角,馬被山匪劫走,他走了這麼遠的路,還沒人慰問他呢,嗐!
“確實是呈澤派我來的,想必是怕你受傷,不過他倒沒讓我傳什麼話給你。”柳逸放下茶盞:“以他那性子,不傳話才是正常的。冷冰冰的人也不會說什麼話。”
寧語棠收回手,有些失落,她倒是忘了,謝呈澤還生著氣呢。上次兩人不歡而散,第二日她就來了嶧城,八王爺送來簪子的事還沒有說清楚。
柳逸看她神色,嘆了口氣。這三小姐在如何厲害,也是個女兒家,呈澤也是個不會哄人的,整日冷著一張臉,哪個姑娘受得了他?半分服軟也不會。罷了,他那性子也改不了:“三小姐,呈澤就是有些話少也不會說什麼,他還是擔憂三小姐的,不然也不會派我來嶧城。”
“他怎麼樣了?在皇都還好?刺殺他的那些人可找到了?”這些人一日沒找到,身邊就有著隱患。
柳逸搖了搖頭:“不知。”他離開皇都幾日了,不知如今是個什麼情況。說罷,似想起了什麼,一拍頭:“瞧我這記性。”
柳逸從包袱裡拿出木匣遞給寧語棠,他倒是忘了還有這個:“這是他讓我帶來的。三小姐可不知,這可是我費了好大的力氣在山匪手下保住的。”柳逸心酸道,回去定要多要些寶貝。
寧語棠接過,開啟木匣,羊脂玉上刻著朵海棠花,小小的一枚可以掛在胸前,背面還刻著一個“謝”字。
嘴角一勾,倒是還記得呢。他若真的半句話也不帶來,等她回了皇都便是他哭的掉眼淚,她也不會理他半分。什麼不會說話,她沒見過比他還會說話的人了,還動不動就掉淚珠子。
“你便在此歇息吧,過兩日便要回皇都了,你與我們一同回去。”寧語棠一笑,抬步走出了廂房。
柳逸愣在原地,這是怎麼了?這三小姐像是開心了許多?怎麼就好了?真是奇了怪了,難不成是因為那個木匣?這女兒家的心思,便是像寧三小姐這般的都是難猜的很。轉身又喝了盞茶。
……
“小姐。”雲意立在門外等著。
“那邊如何?”寧語棠握著玉,低頭思索,聽大哥的話是她看走了眼。
“褚公子換了衣裳後又回了剛剛那處,只問了奴婢小姐要何時回皇都。”
“我人就在這有什麼直接問我不是更好?我又不會瞞你。”褚鈺寒走近,面容帶笑。
寧語棠看著他的眼睛,坦蕩,沒有半分心虛。若不是大哥親口所說,她如何也不會相信與她相處了幾日的人是這樣的。
“大哥說的是真的?”
褚鈺寒搖了搖頭:“對也不對。救我是真的,我在府中試藥也是真的,不過……若是讓我繼續給那些人用藥,他們也不見得會死。”
“你,他們可是活生生的人。”寧語棠厲聲道。她認識的褚鈺寒不是如今這樣,風輕雲淡的談著別人的性命,那些被他用來試藥的無辜性命。
“那又如何?藥成了他們也算死的有價值。何況這些人的性命與你又何干。”
“你……”寧語棠微怔,怎麼會有這種道理。
“罷了,我不想與你探討此事。聽說來的這個柳公子是皇都人?還是個大夫?”褚鈺寒的目光越過她看向不遠處的廂房門。
“你問這個做什麼?”寧語棠心生警惕,並不回答他。
褚鈺寒收回視線:“同為大夫,不過是想看看他的醫術如何罷了。怎麼?難不成如今我在你眼中還成了屠夫?這兩日我可幫了你不少忙,也並未害你。”
半晌,寧語棠抬頭眯了眯眼:“在幽城城門處你故意接近我?”
褚鈺寒嘆了口氣:“我是瞧著你男子扮相有些像寧將軍,碰碰運氣罷了。”轉了轉指間的扳指:“不過我的運氣不錯。”說罷,轉身離開,這三小姐攔著,他今日是不能去會會那柳公子了。
寧語棠看著他的背影,前世她並不認識這人。等回了皇都,定要好好查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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