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在這?”
“二哥,二伯他……”
寧思善說不出口,之前他確實在府中見過二哥受傷,可當時只覺得二哥在外欠了銀子捱了打,所以賭坊每次來要銀子他從不拒絕,可沒想到竟是二伯打的?
難不成二伯也信了那府中的謠言?信了二哥是爹的兒子,所以才會打二哥?
“沒事。”寧思辰緩緩起身,背後滲出些鮮血。
寧思善手忙腳亂,不知從何處下手:“二哥,你身上還有傷快躺下。”
“我娘呢?”
“二伯母一見你身上的傷便昏了過去,如今還未醒府醫說並無大礙。”
“嗯。”
“二哥,二伯要被帶去皇都調查了。”寧思善猶豫半晌開口道。
“為何?”寧思辰微眯著眼道。
“聽說是渝州知府魏大人的案子,二伯為渝州司馬一同回去調查。”
“魏青山。”寧思辰低頭思索。
“你知道些什麼?”寧語棠走進看著他。
“我一個寧家的蛀蟲,哪能知道那些大人的事。”寧思辰與她對視,嘴角微勾。
寧語棠看了眼寧思善,寧思善張了張口最終還是什麼都沒有說走了出去。
“他為何打你?”
“當然是懷疑我不知是誰的野種。”寧思辰笑道。
寧語棠只看著他,沉默半晌,轉身道:“好好養傷。”說罷,便要走出去。
“我確實不知魏青山的事,也並不知……他的事,但是他確實暗中與人聯絡過但我也不知是誰,他對我如此,對他的屬下……”寧思辰看著她的背影:“只能更加狠毒,若被處罰,生不如死。”
寧語棠眉頭微皺,走了出去。
寧思辰盯著房門半晌,自小寧文傑對他便冷漠,說不上喜愛,但也並非如此。
可隨著年紀增長,他越發長的像九叔,府中謠言俱起,孃的表現也有些異常,不知他懷疑幾分,卻也沒提起過此事。
直到一日,寧文傑突然問起,娘性子弱又心中有愧,沒問幾句便自己哭著說她不知。
他慌急了,哭都哭不出來,只睜大了眼睛看著他。
寧文傑看了他一眼走了出去,那一眼他終身難忘……
自那日以後,他不敢見寧思善,他哪裡配為他的哥哥?可寧思善總是想跟著他,如何也甩不掉。
寧文傑帶他去了密室,狹小的屋子,滿牆的刑具,他第一次感受到什麼是寧家的戒尺,哭喊在他面前都是沒用的,迎來的只能是更加難忍的酷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