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意一見,面色發白,用帕子掩住了口鼻。
兩個護衛被抽乾了血,已認不出面容,死相恐怖。
寧語棠皺眉上前察看。
“北楚人養蟲,而有一種人即便是權貴也定要好好招待著,便是養蟲師。養蟲師可御蟲且極難培養,途中因蟲而死的人不計其數。成就養蟲師之人寥寥無幾。”
沒想到在北楚求都求不來的人,竟出現在大祁的一個青樓中,可謂荒謬。
“茴香剛剛放出的蟲應是嗜血蟲,蟲中王者,可此蟲並無太大的危險。卻是養蟲師的傳說,能養出嗜血蟲的人鳳毛麟角。我們今日便是走運了。”寧語棠看向謝呈澤,這個茴香當真是厲害至極。
“嗯。”
前世她有幸見過一個養蟲師,兩人投機便多聊了幾句,那人說起嗜血蟲時神采奕奕。
嗜血蟲需養蟲師自己的鮮血為引,許多養蟲師中途會被嗜血蟲吸乾鮮血而死,可即便如此依舊有養蟲師以身試險,是對嗜血蟲的嚮往,也是對養蟲師登峰的追逐。
嗜血蟲被茴香養在銀鈴之中,遇茴香的血孵化覆在人身上直至吸乾鮮血。可此蟲卻有個致命缺點便是不靠近身上本就有傷口的人。
養蟲師把它帶在身上並非它可嗜血,而是它是王,可號令百蟲。
茴香自傲,只帶了它在身上,當真是走運。
“帶下去。”
“是。”
……
魏青山望向窗外,即便萬分小心之前的事還是出了些差錯,王井已回了皇都覆命,前些日子幾路人馬都查到他身上,連嘉安帝都派了人,此時也沒了音信。
“大人,孫大人來了信。”
魏青山轉身,接過。
“把人都撤回來,派人去孫府。”
“是。”
……
“你可見過?”寧語棠拿出玉牌。
謝呈澤接過,搖了搖頭,此玉牌上的圖案與之前秦書言的信上的印章更是無半分相似之處。
“這是在寧文傑書房中發現的,除此之外我還發現他書房中的密室,可昨日緊急並未進去檢視。”
“嗯。”謝呈澤看著她受傷的手。
“我沒事。”
事出意外,哪能事事都按照著算好的走?
“好了,只是小傷,不必自責。”寧語棠看他眸中有怒氣,情緒低落。“不是說好今夜要陪你睡,不要不開心了。”
“嗯。”
“我便先回去了。”她有些擔心謝呈澤問她為何會對養蟲師嗜血蟲之事如此瞭解,這些可並不是可以從書上得知的。
而她重生之事,她如今還未曾想過要告訴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