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快與我回大營,這定是傷到了骨頭。”寧將軍急道。
他過於相信阿棠了,沒想到竟摔下了懸崖,還好只是受了傷並無大礙。聽到小廝來報,他直驚了一身的冷汗,阿棠自小頑劣,卻也未受過什麼重傷。帶著她騎馬便回了大營。
“王爺。”向陽趕來,滿是自責。
王爺讓他回大營他便回了,沒想到王爺竟為了救三小姐落了懸崖,他這近身侍衛還未在身側,王爺身上還帶著傷。
“無事。”謝呈澤聲線清冷。
……
一到大營,太醫已在此等著了。
“三小姐的腳踝錯位,好在接正了骨,已無大礙,只是還需好好養著,手臂上的傷也需仔細著用藥,才不會留疤,寧將軍,我便先退下給三小姐熬藥。”說罷,收了藥箱。
“李太醫慢走。”
“寧將軍留步。”
寧將軍鬆了口氣,無事便好,送走了李太醫,他看著寧語棠。今日小廝說的話他半字也不信。
“怎麼回事?”
“謝將軍遇刺,我正巧碰到。”
寧將軍皺眉:“又是謝王爺?上次你便跟去凜州胡鬧,這次又因他摔下了懸崖,我早說你與他少些接觸。”
“爹,我碰巧遇見。”
“這次便算了,以後不要接觸,前日八皇子還向我問起你。阿棠,寧家不蹚這趟渾水。”
寧語棠抬頭,面色嚴肅:“爹,你忠於皇上,皇上便信你?前幾日皇上送了口諭給校場,你定是知道此事的吧。”
寧將軍不語,他當然知道此事,八皇子一走,信兒便傳到了他這。嘉安帝自從上次太子造反,便打上了兵權的主意。
大祁邊境常年有戰亂,將軍帶兵鎮守各方,兵權都在將領手中,若沒有兵符在手,別說是嘉安帝,便是天王老子來了也遣不走這大軍。
所以上次即便兩方大軍都在皇都,嘉安帝也只能倉皇逃走,傳信兒給當時還在凜州的謝王爺。
嘉安帝怎能不忌憚,卻又不能隨意收回兵權,太子兵敗那日,嘉安帝便傳了他去皇宮,話中俱是敲打與收回兵權之意。
後又傳話去校場給他的副將,也因著他的副將衷心,此事便暫且作罷了。
可寧府向來中立,從未向哪位皇子顯露出好意,不僅因著他還有些相信嘉安帝,更是因為寧家是新貴,到昇兒這不過三代,又俱是從軍,三代將軍,手握兵權,怎能不令人眼紅?不知有多少人盯著寧家。
太子已死,便只剩七皇子與八皇子的角逐。
七皇子的母妃婉貴妃的母家葉家乃是世家大族,樹大根深,朝中文武皆有人脈,而受貞妃母家衛家一脈支援的八皇子也同樣不容小覷,八皇子不僅德才兼備還備受嘉安帝喜愛。
寧府是兩方爭奪的物件,站對便罷,若是站錯了隊,滿門抄斬株連九族都不為過,他豈能輕易站隊?只能都拒了兩方的好意。
寧語棠看他面色,便知他心中所想:“爹,從來便只有一人。”
寧將軍抬頭看她。
寧語棠一笑,前世也是費了好大的功夫才說服了他爹。
只有祁晏,只能是祁晏。七皇子祁睿朝中支持者甚多,形勢對他有利,可祁睿便是第二個嘉安帝,甚至更甚,若他登位,即便是寧家助了他,也會因為功高震主而留不得寧家,寧家必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而八皇子祁晏,天生的帝王與蕭宇策一般,朝堂上的掌控者,最是清楚朝中形勢,深諳帝王之術,馭人之術,他知如今的寧家對大祁的作用,定會做好平衡,留著寧家效命。
一念生,一念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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