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語棠看著他:“你有沒有受傷?”
她來之前,謝呈澤便被一群人圍著,天色暗,他今日又穿了玄衣,看不出他哪裡受了傷。
“沒有。”說罷,便要去添樹枝。
寧語棠一把抓住他的手臂:“到底有沒有哪裡受傷。”
謝呈澤抿唇,寧語棠覺得手下一顫。
拿回手便見手上絲絲鮮血,撩起他的袖子,直到拉過肩膀處,見了一條深深的傷口。
“謝呈澤。”寧語棠看著他的傷口:“你受傷了為什麼不說?還揹我走了一路。”
寧語棠心中酸楚:“衣裳脫掉,我給你包紮。”她這一路竟也未曾發現。
“語棠……”謝呈澤一怔。
寧語棠一咬牙,直接上前脫了他的衣裳。
然後便愣住了,謝呈澤胸前纏著厚厚的細布。
“你之前便受傷了?”細布上點點鮮血,之前的傷口裂開了。
“帶著的傷藥是為了包紮的?”寧語棠低頭皺眉處理著傷口。
“你為什麼不說?你感受不到疼嗎?”
半晌,沒聽見他說話,寧語棠一抬頭。
謝呈澤滿眼霧氣,泫然欲泣:“疼,我疼,語棠你不要說我了。”說罷,眼淚啪嗒啪嗒的落了下來。
“你別哭了。”寧語棠不在說,氣也氣不得,說也說不得。
“語棠,我疼。”
寧語棠看著他精緻的臉上的淚痕,掉下來的眼淚落在她的手上。
“這傷怎麼弄的?”
“被人刺殺。”
“刺殺?之前便有人想要你的命?你可知是誰?”
謝呈澤搖了搖頭。
寧語棠包紮好他的傷,給他披上衣裳,擦了擦他的淚:“別哭了。”
“我疼。”
“剛剛還不是說自己沒受傷嗎?”寧語棠起身挑眉看著他。
謝呈澤嘴一撇。
“好了,好了。忍一忍,這什麼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