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罷，那我便先走了。”祁晏一笑，有些落寞。
寧語棠看著他騎馬離開，覺得莫名其妙，轉身進了校場。
因著新年，文武百官在家休沐三日，三日一過，寧將軍便上了早朝。
“近日朕打算去皇家獵場進行冬日圍獵，此事便由晏兒去辦，瑾兒在旁協助。”嘉安帝坐在高位之上，睥睨下方。
“兒臣遵旨。”
“朕覺得寧卿的小女兒上次與羯然公主的比試甚好，不知騎馬射箭的功夫如何，這次朕便準寧卿帶她前往。”
“臣遵旨。”
……
“小姐，小廝來報，顧大人見不到二小姐，如今在前廳等著小姐呢。”雲意遞過手爐。
“他找我？找我又能如何，罷了，我便去瞧瞧他說些什麼。”
一進前廳，便看見了顧修懷，身形較之前略有消瘦，眼下還有些淡淡的烏青，全無新年的喜慶，滿身落寞。
“語棠。”顧修懷嗓音略有沙啞。
“顧大人來寧府是何事啊？”
“語棠，你勸勸語茹，哪怕見我一面也好。”
“二姐不見你，我也無法。”
“語棠，繡鳶我已送走了，我喜歡語茹，你讓我見她一面聽我解釋。”
“解釋什麼，此事還有什麼好解釋的。”
“我不知語茹會如此反對，若知道便不會如此做了，可我納繡鳶就只是想幫她，我是喜歡語茹的。近日我日日來寧府，可連語茹一面都未見到。”
寧語棠剛想說些什麼。
“什麼見不見的？”寧將軍的聲音響起。
“寧將軍。”顧修懷作揖。
寧語棠不語，她當初把此事告知二姐，便是由她定奪，二姐既不讓她講，她如今也並不多說。
顧修懷更是不敢多說，怕寧將軍一氣之下毀了這樁婚。
“修懷，阿茹面皮薄，大婚前既不見你，你也無需日日前來。”寧將軍笑道，顧家與渝州寧家有姻親，顧修懷更是他自小看著長大，把女兒交給他，他自是放心的。
“是。”
“阿棠，皇上要去冬日圍獵，這次點名要讓你去。”
“我去？”寧語棠疑惑。
“嗯，上次與羯然公主的比試讓皇上記住你了。這幾日你便好好準備著。”
“是。”
……
幾日後，嘉安帝前往皇家獵場，武官跟隨，寧語棠一襲騎裝騎著馬漫不經心跟在隊伍後面。白雪還未化去，偶見幾只野兔。
祁晏騎馬過來笑道：“語棠，沒想到父皇準你來獵場。”
“我也未曾想到，皇上竟會讓我來。”
“這次我要看看語棠的騎射如何。可否一比？”
“自是不如皇子們。”
謝呈澤護在嘉安帝身側，回頭便見寧語棠與祁晏走在隊伍後，兩人談笑風生。抿了抿唇，面色不愉地轉過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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