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呈澤看著她明眸皓齒,此時眉眼彎彎,嘴角勾起。
起身抱住她:“語棠你別笑了,你笑的我心癢。”湊近她耳邊道:“只想吻你。”
寧語棠忙斂住了笑,推開他:“回去吧。”
“你不讓我在這睡了?”
寧語棠不知如何說,之前在軍營倒是也同男子同住,但現在不知為何,與謝呈澤同榻有些不自在。
謝呈澤不聽她多說便走向了木床。
寧語棠看著他每次都和衣而眠,便也隨他去了。
第二日寧夫人便讓春梅送了帖子過來,昨日宮裡便來了帖子,靜妃準備了宮宴。如今後位空懸,皇上寵愛靜妃,季家這些年又敗落,執掌六宮的權利皇上便給了靜妃。
寧語棠每次入宮都覺得壓抑,倒是慶幸前世沒入了宮。
一進大殿,便看見了烏雅,烏雅身著羯然服飾,一身紅衣,俏皮又張揚。
“皇上,靜妃娘娘駕到。”
“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靜妃娘娘千歲。”
“平身。”
寧語棠看著這景象,昨日黃花,不知嘉安帝是否會想起當初儀態萬千的皇后娘娘。
“祁皇萬安,今日前來為表兩國友誼。”羯然王起身行禮。
嘉安帝大笑幾聲:“羯然王如此有誠意,朕定會記得。”
嘉安帝擺手,一群一襲紅紗的舞伎與伶人走了進來,歌舞昇平,絲竹聲不絕於耳。
寧語棠抬手飲酒,微微側目,看見了祁晏。
祁晏身著吉服,與寧語棠對視,溫潤一笑。
寧語棠收回目光,便覺一道視線盯著她,抬眼望去,謝呈澤面色陰沉,滿是冰冷的眸子看著她。
寧語棠微怔,沒想到謝呈澤會來宮宴。
“兒臣近日習得樂世舞,今日便給父皇演奏一番。”七公主道。
“哦?萱兒有心了,朕準了。”
祁萱面露驚喜,謝王爺今日來了宮宴,她定要好好表現。
烏雅看著這些人覺得無趣,大祁的女子嬌弱,雖通琴棋書畫,身上卻無半點武藝,不似她們羯然的女兒家個個都是騎馬射箭的好手,真是無趣極了。
七公主換了舞衣進來,樂伶伴奏,節奏由緩到急,祁萱偏偏起舞,舞姿輕盈柔美,翩若驚鴻。眸子若有似無的掃向謝呈澤,卻見謝呈澤看向別處。
祁萱沿著他的視線望去,便見了飲酒的寧語棠,只覺氣急攻心,上次父皇便要給王爺和寧語棠賜婚。寧語棠她怎麼配。
一舞畢,祁萱拜禮道:“父皇,聽聞寧家三小姐才藝不凡,不如今日便演奏一番,讓萱兒也開開眼界。”
眾人一愣,皇都誰不知寧家的三小姐是個紈絝,不似大家之女待在閨閣,竟總是去街上鬧事。
寧語棠皺眉,不知何時惹到了七公主。
雲意心中著急,握緊了手中的帕子。
嘉安帝面色不愉,寧語棠的名聲他是聽過一些的,祁萱竟讓她在羯然王面前演奏。
“準了。”
寧語棠起身拜道:“臣女無才,今日便吹簫一曲,不要壞了皇上雅興才是。”
嘉安帝擺手,關公公便奉上一隻玉簫。
寧語棠看著面前的玉簫,她讀過許多書,遊記居多,可女兒家應學的她卻一樣不會。這簫還是前世在邊關她救的一個百姓送了她一隻木簫。
再拿起許久未碰的簫,只覺看到了滿眼黃沙,血流成河。當時的壓抑與思念僅能憑一隻木簫抒發。
寧語棠閉眼,簫聲悽清,嗚嗚鏘鏘,若虛若幻,餘音嫋嫋,不絕如縷。不是多麼優美,卻令人震撼。
聽眾只覺自己身處戰場,戰事緊張,滿是雙軍對壘時的壓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