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寧語棠氣結。
謝呈澤把錦被拉下,手臂枕在頸下看著她,嘴角勾起,滿眼笑意:“跟偷情似的,雲意怎麼也想不到她家小姐床上藏了個人。”
寧語棠面色難看:“謝呈澤。”
謝呈澤忙起身,換上一副委屈:“語棠我錯了,語棠冰清玉潔,我是登徒子。”
等眾人到了前廳,向陽終於找到了自家王爺:“王爺,你這昨晚去哪了?今早小的沒找到你,可急死小的了。”
謝呈澤面色冰冷瞥了他一眼:“無事。”
雲意一聽,疑惑的看著向陽。
“稟大人,查到些線索,沒找到糧餉的痕跡,但是查到糧商梁遠這一個月內陸陸續續運出好大一批糧出了凜州。”
“近一個月?”祁晏看著他。
“嗯,但是糧運出一月了,卻是前日才給了銀子,下官已把梁遠帶到。”
梁遠一入前廳,嘭的一聲就跪下了。他只是個糧商,見過最大的官便是知府大人,如今聽說皇子和王爺都來了要審他,他本就是賣了批糧,可如今給他聯絡這筆生意的王井昨日便跑了,他真是悔不當初。
“小民梁遠,拜見各位大人。”說著,渾身都抖了起來,額頭上遍佈冷汗。
“說說這批糧去了哪?”
“小民,小民不知。”梁遠道:“一月前王井便找上小民說有一筆大的生意,他經常從小民這買糧,已做了多年生意,小民信他便給了他糧,前日收到了他的銀子,但小民聽說他昨日便跑了,小民與他做生意只提供糧,運糧的人都是王井的人,小民也不知糧運向了何處。”
他就不應貪圖錢財,想著與王井做生意,自己只收糧賣與他便罷,運送都省了筆銀子,且王井給的銀子還總是多出一些。
誰知王井惹出如此大的事後便跑了,他如今是被王井害慘了。
“卻有疑處,既然無事又為何跑了,王爺看此事與糧餉案有何聯絡?”祁晏看著謝呈澤。
“既都是糧,那便查查這王井近日可與別人做過什麼糧的生意。”
“去查。”何緣休吩咐道。
寧語棠不語,不論梁遠運走的這批糧與糧餉案有何聯絡,終究是這麼一大批糧被運走了,這批糧去了何處?且梁遠說這王井與他做了多年生意,這王井既有問題,那這些年的糧有運往了何處?
她想到了玉器案,現在還是懸案未找到的那半本賬目。李家的那一大筆銀子也不知去了何處。
若真是一人所為,可真是佈局多年,現在既都事出,那是不是到了收網之時?
可渝州寧家的事還未發生,寧語棠一想到寧家被這樣的人算計上,便覺渾身冷汗,只覺得身處一張大網中,被困在其中。
太子府
“那個賤人竟然勾引我,四弟覺得本宮如今如何是好?”祁煜身著蟒袍,滿面怒氣。
祁瑾一身白衣,面容溫潤,染著些許病態,咳了幾聲道:“皇兄別急,如今父皇只是把你軟禁在太子府,哪天父皇就把你放出去了。”
“四弟,皇家這麼些年你可真是出淤泥而不染啊。”祁煜嘲諷的看著他。
“那皇兄覺得如何?”祁瑾苦笑。
祁煜面無表情看了他半晌:“四弟果真不知父皇如何想?”
“不知,還請皇兄賜教。”
祁煜嗤笑一聲:“還能如何,父皇生性多疑,又無情的很,那賤人和奴僕當日便都被斬了,本宮還能留到幾時?且母后已傳了話來。”祁煜嘴角勾起冷笑,他是犯了錯,不過就是一個女人而已,恐怕還應是發現他最近與朝臣走了近些。
三十多年的帝位,倒是愈發戀起權來。
“那皇兄打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