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逸搖了搖頭,不太認同的道,:“這不可能吧,當初他已經知道自己修煉不出什麼了,所以才逼著我去修煉,而且他已經將那本秘籍送給我了,又怎麼可能會急著要回?我總覺得,這件事沒那麼簡單。”
沈雲錦看出了李逸的重重疑慮,不由得問道,:“此事不簡單?你為何會這麼想,難道你是在擔心清虛道長找你是另有所圖嗎?”
李逸若有所思的道,:“我也說不準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但我總覺得,清虛道長應該不會回來找我。可是,若是那個道長不是清虛道長的話,那他又怎麼會認識我呢?我自己也說不明白,只是隱隱約約有一種擔心。”
沈雲錦見李逸如此不安,也開始警惕了起來,她想了又想,才說道,:“要不,一會兒吃飯的時候,咱們向大嫂問一下她所說的那個清虛道長的模樣吧。若是她描述的清虛道長是你記憶中的那個清虛道長,那你也可以減輕一些疑慮,可如若不是的話,那就說明那個人未必是清虛道長了。”
李逸點了點頭,:“好,咱們先跟大嫂確認一下,看看那個來找我的人到底是不是清虛道長再說。”
吃午飯的時候,張氏看著這一桌子的好菜,趕緊大口的吃起來,完全不客氣。
這時,沈雲錦向她問道,:“大嫂,你說的那個清虛道長長什麼模樣啊。”
張氏只顧著低頭扒菜,頭也不太抬的說道,:“就是一副道長的模樣唄,沒什麼特別的。”
沈雲錦皺了眉,:“大嫂,我知道他看起來像是道觀裡的道士,但我問的是他的模樣,你再說具體些。”
張氏一邊吃著飯,一邊回道,:“他啊……嗯……怎麼說好,就是個頭不高也不矮,不胖但也不算太瘦,面板不白,眼睛不大。”
這種描述也實在太籠統了些,李逸聽了之後沒覺得有什麼不對的,清虛道長確實不高不胖,眼睛也不算太大。
看張氏一門心思只顧著吃飯夾菜,沈雲錦和李逸也就懶得問她了,等她吃完再說。
李逸心裡想著清虛道長的事情,所以也沒什麼心思吃飯,只夾了幾口菜便把筷子放下,覺得已經飽了。
等到大家都已經吃完了之後,張氏還在吃,她見沒有人跟她搶著吃了,便吃的更加歡了,一會兒的功夫,她便風卷殘雲般的把桌上的肉菜都給消滅掉了。
好不容易,張氏終於吃完了,她放下筷子後,打了兩個飽嗝,嘿嘿的笑道,:“老三媳婦兒,你家這些菜都太好吃了,真想天天在你家吃飯。”
沈雲錦無語的看了眼桌上的空盤子,勉強回道,:“大嫂,你可真是能吃啊,你吃的高興就好。”
這時,李逸說道,:“大嫂,關於清虛道長你還知道什麼事情嗎?他有沒有告訴過你們,這幾年來他都過得怎麼樣。”
張氏想了一下,:“他什麼都沒和我們說,只說了他和你是舊相識,其餘的我就都不知道了。”
李逸的臉上露出了失望的神色,看來從張氏這裡是得不到什麼有用的訊息了。
張氏吃飽喝足了,也覺得自己該走了,於是她便起身準備離開。
“老三,老三媳婦兒,時候也不早了,我家裡還有活要忙呢,我就先回家去了,改天有時間再來看你們。”張氏說道。
在她臨走前,李逸又提醒了一遍,:“大嫂,別忘了,讓清虛道長兩天後來鎮上的靜心茶館等我。”
張氏點了點頭,:“知道了,我會告訴她的。”
說完,她還頗為感慨的嘀咕道,:“也不知那個道長是怎麼想的,年紀輕輕就當了道士,連酒肉都不碰,他也真有忍耐力。”
聞言,本來已經準備回屋的李逸卻忽然停了下來,趕緊轉頭問道,:“大嫂,你說什麼,年紀輕輕?難道那個清虛道長是個年輕人?”
張氏回道,:“倒也不算太年輕,大概在三十歲左右,怎麼了,你問這個做什麼,清虛道長不是你的舊相識嗎,你總不會連他的年紀都忘了吧。”
李逸聽後感到震驚不已,清虛道長怎麼可能會是個年輕人!
清虛道長至少已經有五十多歲了,絕對不可能是個三十歲左右的年輕人,可是張氏卻說清虛道長年紀輕輕,如此一來,只能說明張氏口中的清虛道長和李逸自己認識的清虛道長並不是同一個人!
可是,如果現在來找他的清虛道長是個假冒的,那現在的這個冒牌清虛道長又意欲何為呢,真正的清虛道長又怎麼樣了。
見他如此震驚,沈雲錦心裡一下子就明白了,這個清虛道長不是真的,看來李逸的直覺是對的,這件事果然不簡單。
張氏詫異的看著李逸和沈雲錦,雖覺得李逸的反應有些大,不過她也還沒覺出有什麼不對的地方。
李逸稍微冷靜了一下,對張氏說道,:“沒事兒了,大嫂,你回去夠可一定要告訴清虛道長,讓他按時赴約。”
他沒有在張氏面前直接說出真相,是不想打草驚蛇,就算這個清虛道長是假的,他也想去會一會,看看那個冒牌貨到底想要做什麼。
張氏離開之後,沈雲錦急忙問道,:“大嫂說清虛道長是個年輕人,這麼說來,來找你的這個道士不是真正的清虛道長,這會是怎麼一回事。”
李逸感到十分費解,同時,也有一種不安之感,:“我雖然不知道此人到底要做什麼,但是可以肯定的是,這個假清虛一定認識真正的清虛道長,他現在來找我,恐怕不會是有什麼好事。”
“那你還打算去見他嗎,一旦他不懷好意該怎麼辦。”沈雲錦不免擔心了起來。
李逸肯定的回道,:“我一定得去見他,只有見了他,才能知道他真正的意圖是什麼。”
現在,李逸的心裡有著重重疑惑,為何會有人要假冒清虛道長來找他,目的是什麼,該不會還是和修仙有關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