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如此,文老頭也依舊不肯好好說話,他的手裡不停的揮舞著板凳,非要把沈雲錦、李逸和衛常慧三人趕走不可。
見狀,沈雲錦只好開門見山的說道,:“你先冷靜一下,咱們好好談談,我們願意給你們錢!”
聞言,文老頭一臉不肯相信的反問道,:“你們能給我們錢?憑什麼?我才不信你的話呢!”
李逸說道:“我們真的可以給你們一筆錢,只要你們能夠答應我們的要求。”
聽了這話,文老頭猶豫了一下,才說道,:“你們還有要求?說吧,什麼要求。”
李逸指了下文老頭手裡的板凳,:“你先把那個放下來,咱們再好好詳談。”
聽到有錢可以拿,文老頭也就放下了手裡的板凳,沒有剛才那麼氣勢洶洶了。
見文家全家人的情緒都已經比較冷靜了,李逸才把來意說了出來,告訴文家人,他們打算給衛常青翻案,需要文家來當證人,證明衛常青是被欠債在前,又是誤傷的受害者。
聽完李逸的話,文老頭剛剛滅下去的火氣立刻又竄了上來,不僅是他自己,他的妻子和另外三個兒子也都十分憤怒。
“你說什麼屁話呢,想都別想,他殺了人,就應該償命!”文老頭氣得大叫,:“我們家人是絕對不會讓他被放出來的!”
文老頭的妻子也悲憤的說道,:“你們別想拿錢收買我們,我們是不會幫助那個殺人兇手的。”
衛常慧忍不住急了,:“誰要收買你們了?我們只不過是讓你們把真相說出來而已,又不是讓你們做偽證,你們有什麼好委屈的?我哥哥就是被你們害了才成了殺人兇手,要不是因為你們昧著良心欺負他,他怎麼可能會出手傷人?”
文老頭的眼底都快冒出火花了,:“少在這兒說廢話,你們快給我滾,再不滾的話,我非打死你們不可!”
見文家人的情緒都如此激動,李逸只好先拉著沈雲錦往後退,同時還低聲說道,:“今天可能是要辦不成了,咱們先離開這裡,改日再說。”
沈雲錦只好同意了李逸的建議,先離開文家再說。
臨走前,李逸留下了一句話,:“只要你們肯答應我們的要求,你們想要多少錢都可以,價錢你們來定,過幾天我們還會再來的。”
回去後,沈雲錦不免覺得很是失落,盡管文家人的態度在她的意料之中,但她還是有些接受不了,畢竟,若是文家人永遠不同意的話,那救衛常青就沒有什麼希望可言了。
李逸嘀咕道,:“我已經告訴文家人了,只要他們能夠答應,他們可以隨便開價,這個條件已經夠誘惑人了吧,他們有可能會考慮考慮的。”
“可是你今天也看見文家人的態度了,他們本來就不是什麼講道理的人,而且在聽完咱們的話後他們的反應又那麼激烈,要是想讓他們答應咱們,估計是沒多大的希望了。”沈雲錦灰心喪氣的道。
李逸搖了搖頭,:“你先別灰心,事情到底會怎麼樣發展還不一定呢,你想想看,他們家有好幾口人,還有三個沒有成家的兒子,一家人就擠在那麼小的房子裡,就算那三個兒子想要娶妻,也沒有地方可住啊,所以我猜,他們家一定需要錢,說不定,等他們想通了之後,就會答應咱們的,等過幾天咱們再去一趟,就能夠知道結果了。”
五天過後,沈雲錦和李逸就再次去了城郊的文家。
在進去之前,沈雲錦不免有些害怕,她想起前幾天時文家人那副強硬的態度,生怕這次會惹火了文家人,讓文家人對他們大打出手。
於是,沈雲錦和李逸就沒有貿然走進去,而是站在門口敲了幾下門,等著裡面的人出來。
敲門過後,文老頭的妻子就出來開門了,當她發現來者是沈雲錦和李逸時,又一把把門關上了,一句話也沒有說。
見狀,沈雲錦心底一沉,以為文家人不願意見他們,看來此事是沒戲了。
她已經打了退堂鼓,正準備和李逸打道回府,但就在這時,木門再次被開啟了,這次出來的不再是文老頭的妻子,而是文老頭他自己。
“你們還真的來了?”文老頭開口問道,態度並沒有沈雲錦想象的那般憤怒。
李逸回道,:“我們之前說好會來的,那就肯定會來,只是不知道你們考慮的怎麼樣了。”
文老頭咳嗽了兩聲,說道,:“你上次臨走時說了,只要我們能夠答應你們的要求,我們就可以隨便要價,你說的話現在還算數嗎?”
聞言,沈雲錦和李逸心裡都重新燃起了希望,李逸趕緊點頭,說當初說好的事情現在依舊算數。
文老頭開口道,:“那好,我們就答應你們,按照你們的要求去做。不過我們要價二百兩,你們肯不肯給?”
二百兩對於李逸和沈雲錦而言,是個再小不過的數目了,就這件事本身的重要性來說,文老頭也不算是獅子大開口,這個價錢很合理,並不算多。
沈雲錦立馬一口答應了下來,:“好,二百兩就二百兩,我們肯出。”
見沈雲錦答應了,文老頭稍微舒了一口氣,似乎也有些放鬆了。
接著,他便問道,:“既然我已經答應你們了,那你們就說吧,到底要我們做什麼。”
“我們要請官府重審衛常青的案子,到時候要你們家人做證人,將有利於衛常青的細節都說出來,並且還要向知府求情,讓知府免了衛常青的死罪。”沈雲錦回道。
聽罷,文老頭微微皺眉,問了一句,:“非要我們全家都去作證嗎?只有我和我的三個兒子去行不行?”
這幾天,文家一直都在商量這件事,文老頭和他的三個兒子覺得可以為了錢去公堂上作證,畢竟這條件實在是太誘人,他們家也很需要錢。
可是文老頭的妻子卻不同意,她心疼自己的二兒子就這麼沒了,就是不肯答應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