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富貴?馮老闆竟然說出了李富貴的名字……
一聽到這個熟悉的簡直不能再熟悉了的名字,沈雲錦和李逸頓時都不免吃了一驚,原來馮老闆還知道李富貴這個人,這麼看來,那她想找的這個李家,豈不就正是他們家嗎。
天底下竟然還有這般湊巧的事情,沈雲錦和李逸交換了一下眼神,他們二人都覺得很是驚奇。
馮老闆垂下雙眼,表情有些糾結,:“我只知道李富貴今年五十有餘,至於他具體在做些什麼,過得如何,那我就不得而知了。”
聽罷,沈雲錦好奇的打量著馮老闆,想不通馮老闆和李富貴會有什麼關系,難不成馮老闆和李富貴是近親?可是這也不大可能啊,以李富貴那種愛佔小便宜的性格來看,他要是真的有一個馮老闆這樣比較有錢的近親,那他絕不會不和馮老闆來往的。
可是除此之外,他們還會是什麼關系,難道馮老闆和李富貴以前是老相好?沈雲錦想了想了,這就更無可能了。馮老闆氣質很好,容貌不俗,即使上了點兒年紀也是風韻猶存,哪裡是李富貴那種人能夠配得上的。
沈雲錦猜不出馮老闆到底和李家有什麼樣的關系,在她和李逸的印象裡,李家從來就沒人提起過馮老闆這樣一個人,或許馮老闆只是單方面的知道李家,而李家卻無人知道馮老闆的存在。
這時,沈雲錦說道,:“馮老闆,你說的這個李家我們認識,李富貴……我們就更認識了……不過請問你和這家到底是有什麼關系啊。”
“你們認識李富貴?其實我倒也不關心李富貴現在人在何處,過得如何。”馮老闆抬起了頭,眸底閃過一抹亮光,:“我真正關心的是李富貴的孩子們,畢竟他們才是我真正的親人。我現在孑然一身,唯一的願望就是想找到我在這世上為數不多的親人,要不然一個人孤孤單單的活著有什麼意思。”
李逸立馬疑道,:“您說什麼,他們是您的親人?是什麼親人,您到底是誰啊?”
他可從不知有馮老闆這麼個親戚。
見他有些激動,馮老闆反問,:“怎麼了,這種事兒難道我還能扯謊不成,他們的的確確是我的親人。要是你們認識李富貴的話,就該知道他有個結發妻子,他的妻子正是我的親姐姐。”
“不可能,我娘只有一個姐姐,沒有妹妹,你說的不對。”李逸當即站了起來,反駁的話脫口而出,:“而且我娘姓鄭,你卻姓馮,你們怎麼可能是親姐妹,你到底是什麼人。”
聞言,沈雲錦也覺得不可思議,李逸確實只有一個大姨,而且除了大姨之外,他的母親就再沒有其他的姐妹了。現在這個馮老闆說自己是李逸母親的親妹妹,這顯然是不可能的。
和李逸一樣,馮老闆現在也覺得震驚,她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的問李逸,:“你說什麼,你說她是你娘?這麼說來,李富貴是你爹,我姐姐是你娘,那你就是我的外甥了,這是真的嗎?”
她沒想到,自己一直想找的親人就是李逸,盡管她從一開始見到李逸時,便覺得李逸的長相和她的姐姐有些相像,這也是為何她這幾天以來一直默默注意著李逸的原因,但是現在得知了李逸就是她的外甥,她還是覺得有些出乎意料。
此時此刻,屋內的三人是大眼瞪小眼,都對彼此所說的話感到驚訝無比。
李逸搖了搖頭,他覺得是馮老闆鬧了個大誤會,便解釋道,:“您是不是搞錯了,您並不是我孃的妹妹,我方才說過了,我娘姓鄭,而您姓馮,你們沒有血緣關系,所以我也不是您的外甥,想必您要找的人家不是我們家吧,這裡面可能真的是有什麼誤會。”
聽他這麼說,馮老闆不僅沒有覺得不對,她反而還用雙手掩住了面,身體微微顫抖著,似乎是激動的喜極而泣了。
“你說你娘姓鄭,那就更沒錯了,你的確是我姐姐的孩子,而我也真的是你的親小姨。”馮老闆眼底含著淚花,對李逸說,:“馮只是我夫家的姓氏,因為我的丈夫姓馮,所以後來大家便叫我馮老闆了,但我原本的姓也是鄭。”
“就算您也姓鄭,那也不能說明您就是我的親人啊,我娘可從未告訴過我她還有個妹妹啊,我大姨也未曾跟我提起過您,要是您真的是我孃的姐妹,那我娘和大姨又怎麼可能從不說起您,我又怎麼可能從未見過您呢。”李逸依然持著不肯相信態度,堅持認為是馮老闆弄錯了。
這時,沈雲錦走到馮老闆的身邊,扶著馮老闆慢慢坐下了,:“您先別激動,先坐著,有話咱們可以慢慢說,李逸說的沒錯,我們是真的從未聽說過您,您又是怎麼認定李逸就是您要找的外甥呢。”
雖然她也知道李逸沒有什麼小姨,但是她看馮老闆的樣子倒也不像是在說謊,況且馮老闆也沒有亂認親戚的理由,所以此事可能是另有隱情,她覺得不妨再和馮老闆詳細談談,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
此刻,馮老闆緩了一下,情緒也穩定了很多,她看著李逸,準備把真相說了出來,:“孩子,我理解你為什麼不肯相信我,我也知道我的兩個姐姐不會對你們說起過我,但事實上,我真的是你娘和你大姨的親妹妹。我的名字叫鄭元淑,以前是黑山村鄭家最小的女兒,你娘叫鄭元春,她和我一樣,也是從小生在黑山村長在黑山村,她十九歲那年嫁給了青石村的李富貴,左邊眼角下有一顆淚痣,右胳膊上還有一塊胎記,我沒說錯吧。”
李逸愣了一下,:“您說的沒有錯,我娘確實有一顆淚痣,胳膊上還有一個胎記……不過,您是怎麼知道的。難道您真的是我孃的親妹妹,可如果真是如此,那她為何從未對我提起過您?”
“因為在你娘還沒有出嫁之前,我就離開了鄭家,家裡人也因此和我斷絕了關系,不再認我了,你娘和你大姨也不再把我當作是她們的妹妹,只認為我是家門的不幸,所以她們當然不會向你說起過我。”馮老闆嘆了聲氣,傷感的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