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昏暗中,張肆玉的呼吸變得有些粗重,
自己堂堂崑崙門的上等弟子,
何曾受到過這般待遇?
都是自己對別人這樣的,
他恨江獨明!
但,
他又怕江獨明,
江獨明的話雖然聲音不大,語氣不嚴厲,但給他一種不容置疑的感受,
導致他呼吸不正常。
下意識地就在想……講得讓他滿意?
也不知這個混蛋是喜歡哪種風格?是嚴肅版還是玩笑版?
等等……
媽了巴子,好像哪裡不對!
自己怎麼能這麼慫?
在心中暗罵一聲自己,張肆玉開口道:
“你當我是三歲的孩子嗎?你拿什麼可以保證我給你講了實情,你就能保證我的安全?”
“那你想怎麼樣?”
“現在給我鬆綁,解了我的穴道,咱們到一個僻靜的所在,我就將實情講給你聽,否則,我是不會講的。”
張肆玉想著,
只要鬆了自己的綁,解了被封的穴道,最起碼以自己的武功,想要逃走是肯定沒有問題的。
然而江獨明就像是他肚子裡的蛔蟲似的,開口道:
“你把我當弱智還是你本身就是一個弱智?”
“……”
短暫的沉默中,
一聲輕響,
這草料房中一下子亮堂了起來,
就看到,
江獨明的手中拿著一個火摺子,又拿出一個油燈來,火摺子生出火來將油燈點著了。
江獨明就地找個地方將油燈放好,
就著光亮,
江獨明從袖口的衣服中抽出早就準備好的削尖了腦袋的竹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