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假看著郝解放拉著穆容風風火火的沖到門口又跑了回來, 像無頭蒼蠅般亂竄無奈的搖了搖頭, 指了指後門的位置。
二人走後不久四名陰兵帶著兩隊鬼卒氣勢洶洶的沖了進來, 真不假端坐在四方桌前捏著毛筆書寫名冊。
一名鬼將欲上前詢問卻被另外鬼將拉住, 他對同伴搖了搖頭一揮手兩隊鬼卒自動散開搜查轉生殿的每一個角落。
查無所獲鬼將帶隊離開,臨走前兩名帶隊的鬼將朝真不假欠了欠身, 而後者至始至終連眼皮都沒有抬一下。
……
誰也沒想到花雲月這一睡竟然持續了三天三夜,期間桑桐偷溜到花雲月的房間用繡花針紮花雲月的腳趾也沒有喚醒她。
不知是天太熱還是水土不服, 桑榆這幾天懨懨的, 話不多飯吃的也很少, 夜裡輾轉反側無法入眠。
穆容走了四天了,按照兩界間的時間流速去換算她的母親應該已經投胎, 按照穆容的個性忙完了正事應該會打個電話回來報平安才是。
難道說是因為承受不了母親進入輪回的傷躲起來療傷了?
穆容那個人心思重什麼事情都喜歡悶在心裡, 生活中很多時候都是自己主動看穿她的心思她才會說出來的。
一個人的承受總是有極限的,母親的離開或許讓穆容一直以來緊繃的心鬆了下來,躲起來療傷似乎也說的通。
桑榆只恨自己不能在愛人最脆弱的時候陪在她的身邊。
晚飯時分桑桐見自己的妹妹呆呆的攥著筷子, 碗裡的米粒都要被搗碎了也沒見她吃幾口,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便知道她牽掛穆容, 主動說道:“算一算時間穆容的母親也應該上路了, 吃完飯讓阿喵給穆容打個電話問問看到哪裡了。”
桑榆的眸子一亮, 卻體貼的說道:“或許是有事情耽擱了,給她點時間一個人靜一靜也好。”
“這次恐怕不行,我們要抓緊回基地去。”
……
另一邊,郝解放抓著穆容一路瘋跑躲到了一家酒館內,老闆和郝解放很熟見他來了主動說道:“帶了新朋友來啊?這位看著面生, 包間空著呢還是老規矩?”
“嗯。”
郝解放將穆容推進包間拉上了門:“出什麼事了,慌慌張張的?”
郝解放嚥了咽口水:“你和我說實話,八咫鏡是不是在你身上?”
穆容眼皮一跳,抿著嘴唇沒答話。
郝解放重重的嘆了一口氣,端起水杯一通牛飲“嘭”的一聲把杯子摔在桌面上。
夥計敲響了門送上酒菜微笑退下,郝解放貼在門口聽了一會兒,回到穆容對面壓低了聲音說道:“一個月前你來酆都的時候不是看到城門口有重兵把守嗎?”
“嗯。”
“那是因為地府突然湧入大量陰壽未盡,本應在陽間陰宅裡侯旨的魂魄。他們發瘋似的往酆都城裡沖,上天有好生之德又不好直接將他們的魂魄打散,不過這件事把牛頭馬臉兩位法王還有七爺八爺忙的焦頭爛額,閻王殿下下旨徹查此事,四位神君都到陽間去了,前幾天七爺秘密傳回訊息要鬼將將你捉拿候審!還好你在真不假先生那裡,他老人家身份貴重無名鬼將的品階不夠不能直接去拿人,我一直埋伏在轉生殿附近先鬼將一部把你搶了出來。”
“七爺為什麼要抓我?”
“我猜這次陽間遊魂□□和八咫鏡有關。”
“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