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必安抬手擋住範無救:“再等等。”
“為何?”
“琵琶鬼報複心切就算撞開法牆也會先殺那個道士,郝解放手裡有我們的盾牌足夠抵擋一陣,那個道士在陽間的身份不簡單,受到種花家國運的庇佑很是不把我們酆都放在眼裡。留著她早晚是個禍害,況且有她在我們很多事情也不好辦。”
“明白了。”
謝必安和範無救繼續作壁上觀,桑桐跪在泥濘的土裡臉上滿是水痕,分不清楚是淚是,從鼻子裡流出的鮮血滴在蘇四方的臉上,瞬間被雨水洗刷。
她輕撫蘇四方的臉龐,用只有她一人能聽到的聲音說道:“你以為只有你會自創絕招是不是?呵,原本是打算把它留給榆娃兒的,沒想到會給你用,這算什麼?你以為我會領情?我不領情,不接受,也不會讓你死!”
“法牆堅持不了多久了,我們不能坐以待斃,桑榆你留在法牆裡面別出來,我和郝解放殺出去對付這些冤魂!”
穆容說著召喚出了打魂棒,卻被郝解放一把拽住,他急切的吼道:“你瘋了嗎!?琵琶鬼王的改變目標了,他要吃的人是你!”
穆容怔了怔,琵琶鬼王要人的時候她正好暈過去了,沒聽到他們的對話。
“桑榆和曲婷婷沒有自保能力,桑桐和小方師傅傷的這麼重她們不能失去法牆的庇護否則所有人都得死!琵琶鬼王傷的那麼重,打魂棒又是這些冤魂的剋星,我們解決些冤魂減輕法牆的壓力,能拖一會兒是一會兒!他的目標是我更好,我可以把他引開。”
郝解放拽著穆容的胳膊吼道:“不行,我不同意!”
“你去是不去?”
“穆容!”
“你可以不去,麻煩留下來保護她們,我自己去。都到了這個節骨眼了你為什麼還要阻止我?法牆要是破了大家都得死,放手一搏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郝解放氣的直哆嗦:生機?誰的生機?!
如果他鬆手絕對不會是穆容的生機,他手上有無常盾打魂棒又是冤魂的剋星,等法牆破了他有把握帶穆容活著離開。
穆容眼看著法牆越來越暗,把打魂棒插在地上抬手給了郝解放一拳:“鬆手!你不在乎她們的死活,我在乎!郝解放,我知道你是為我著想,但你不能阻止我保護我在乎的人!”
郝解放低下了頭,最終還是松開了抓著穆容的手。
“穆容!”一隻腳已經邁出法牆的穆容猛地停了下來。
她轉過身,看到了欲言又止滿眼擔憂的桑榆。
其實桑榆和郝解放的想法差不多,只不過沒有郝解放那麼陰暗。
她存著一分僥幸,萬一法牆不會破呢?
不是說鬼魂都有些害怕陽光的嗎?如果能堅持到天亮,他們會不會就離開了?
可是聽到穆容那樣說,勸阻的話便說不出口了。
穆容來到桑榆面前她想拉一拉她的手,可惜這樣的狀態下她們觸碰不到彼此。
“一會兒無論發生什麼事,你都不要離開這個圈。”
“我……我也不想你去。”
“桑榆,如果我什麼都不做,法牆萬一破了我會後悔一輩子的,我不想你們有事,相信我好不好?”
桑榆吸了吸鼻子,抬手抹去臉上雨水和眼淚:“那你一定要小心。”
“我知道。”
“我等你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