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容接過話頭:“你先看看劉鴻德吧,他可能是中邪了,我來的時候正提著棒子追著小方師傅打,鋪子也是他砸的,我讓阿喵進了他的身體。”
桑桐挑了挑眉,來到劉鴻德身前,還沒等她做什麼,劉鴻德的眼睛一翻,昏了過去。
阿喵從劉鴻德的身體裡出來,抬腿給了劉鴻德一腳,可惜她的腿穿過了劉鴻德的身體。
阿喵氣喘籲籲的掐著腰:“算你命大,不然我今天非把你打到你媽都認不出來!”
桑桐抓起劉鴻德的一隻手,輪流捏過五根手指,驚奇的“咦”了一聲。
她倒了一杯水,點燃一張符紙丟到杯中,粗魯的掰開了劉鴻德的嘴,把水灌了下去。
“我們先給店鋪簡單整理下,把值錢的東西挑出來,剩下的明天叫清潔公司來做。”
半小時後劉鴻德悠悠轉醒,睜開眼睛便發出了殺豬般的嚎叫。
雙手捂住兩腿間,身體縮成一團,痛苦的打滾。
阿喵見了高興的直拍手:“太好了,賤男人的蛋碎了!”
桑榆聽出了其中的“故事”,咳嗽了幾聲。
劉鴻德感覺到有人,身體一僵,嚎叫的聲音低了下去,躺到地上倒氣。
桑桐直接無視了劉鴻德,洗了手坐到沙發上。
又過了十幾分鐘,劉鴻德哼哼呀呀的爬了起來,一手捂著臉,一手捂著身下,質問道:“怎麼回事?誰把我打成這樣的?”
蘇四方雙手合十,輕聲回道:“阿彌陀佛,是你自己打的。”
“什麼?不可能,我怎麼一點印象都沒有?”
“這位施主,出家人不打誑語,您剛才確實在自己打自己,多虧了桐師姐餵你喝下了符水,你才得以恢複正常。”
阿喵躲在穆容身後哈哈大笑:“穆容大人,小方大師太壞了,哈哈哈。”
穆容也忍不住勾了勾嘴角,桑榆隱去唇邊的笑意,跟著說道:“小方大師說的是真的,我們進來的時候,你正在劈叉打自己的臉。”
蘇四方繼續說道:“施主剛才突然發狂,不僅砸爛了店鋪,就連四方臉上的傷,也是拜施主所賜。”
劉鴻德的臉抽了抽,斷然否決:“不可能,你少騙我,我一點印象都沒有,我又不是神經病,怎麼可能自己打自己?我每年都體檢,我的身體很健康,一定是你們幾個騙子,特別是你!”
劉鴻德倒打一耙,指著蘇四方吼道:“就是你,給我用了什麼邪法?我聽你念完經以後就什麼都不知道了,你們幾個騙子,妄稱大師,聯合起來騙我的錢,還想碰瓷?自己打自己?虧你們說的出口,說出去誰信?我不管,我在你們店鋪受傷了,我明天要去做傷害鑒定,等著賠錢吧!”
“哇靠!”
阿喵沖到了劉鴻德面前,指著他的鼻子罵道:“這個賤男人也太無恥了吧?惡人先告狀,碰瓷界的奧斯卡啊你!”
桑桐蹺起腿,抱著胳膊輕笑道:“在這個世界上,還沒有人聽了蘇四方念經會感到身體不適的,你有幸聽她念經,是你們家祖墳冒青煙,八輩子修來的福分,我們想碰瓷?你覺得你有什麼可給我們碰的?是你們家農村的那幾塊地?還是你現在都沒給我的兩千塊訂金?傷害鑒定你盡管去做,想打官司我奉陪到底,砸壞的東西用不著你賠,我們嫌髒,僱傭關繫到此為止,請便吧。”
劉鴻德的臉一陣紅一陣白,可就是邁不動步子。
桑桐面露不屑,嗤笑一聲:“怎麼了劉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