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桐謝絕了墨重溪共進晚餐的提議, 同幾人一起回了山陽市, 到家的第一件就是睡了個昏天黑地, 醒來後天都已經黑了。
她理了淩亂的頭發, 從包包裡拿出五沓粉紅的票票,敲響了穆容家的門。
阿喵頂著穆容的肉身開啟門, 看到桑桐本能的退後。
“穆容呢?”
“穆容大人去工作了。”
“她的身體好了?”
“我不清楚。”
“把這個轉交給她,這是她的酬勞, 墨家的事情如果沒有她, 也不會這麼順利。”
“謝謝大姐頭。”
“嗯, 你轉告穆容盡快去檢查身體,我們下週出發去九花山, 沿途會放鬆放鬆。”
“好。”
穆容忙完了當夜的工作, 和郝解放坐在山陽市最高建築的避雷針臺上,俯瞰著山陽市的夜色。
郝解放將目光投向遠方,點燃一支煙, 吸了一口:“土地公的打點錢準備好了嗎?”
“明天吧。”
“嗯,你怎麼突然暈倒了?”
“不知道, 胸口疼, 已經不要緊了, 明天預約了體檢。”
郝解放打趣道:“要不要我幫你去判官那兒查一查?”
穆容表無表情的搖了搖頭:“我的死期還需要問別人嗎?要麼出現在你的冊子上,要麼就出現在我自己的冊子上。”
郝解放被穆容逗的哈哈大笑:“說的也對。”
“我是無所謂的,只要救出我媽,哪天死都可以。”
“你母親的刑期,最近查了嗎?”
“沒有。”
“查查吧, 你跟著那道士忙了這麼久,看看有沒有效果。”
穆容猶豫了一會兒,掏出一張符紙,手腕一抖,符紙無聲的燃燒:“唐潔。”
“呼”的一聲,燃燒了一半的符紙飄到空中,在穆容的面前出現了“六百四十年”的字樣。
“啊~少了一百五十年吶,看來天道並不糊塗嘛,你幫忙救了墨家五條人命,一條人命十年,不錯嘛。”
穆容勾了勾嘴角,看上去輕松不少。
郝解放拍了拍穆容的肩膀:“別再犯錯了,回去好好休息。照這個速度,你母親很快就能投胎了。”
“嗯。”
穆容回到家,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
陽間一年,陰間十年,去年查詢的時候還有八百年的刑期,少了五十年,難道說做桑桐的助手,去幫助活人解決一些事情,真的可以減刑嗎?
如果繼續保持下去,再有個十幾年她就可以把母親從鐵圍山救出來了!
活了二十六年,穆容還是第一次懷著期待去迎接新一天的到來。
次日清晨,桑榆敲響了穆容家的門。
“早上好~”
“早。”
“沒吃早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