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自於修道人的直覺,她覺得自己好像捲入了一場不得了的事情中。
桑桐和墨重溪到了書房,她盯著墨重溪的眼睛,用審慎的目光看著他:“墨先生,您是個好官嗎?”
墨重溪微微一怔,而後湧出了上位者的脾氣來,臉一拉:“桑小姐這是什麼意思?”
“您有沒有做過以權謀私,坑害百姓,收受賄賂,濫用職權,草菅人命的事情?”
墨重溪的眼中閃過一絲慍怒,他盯著桑桐,一字一頓的回道:“桑小姐,話可要小心一點。”
桑桐留意到,墨重溪雖然憤怒,但目光磊落,並無心虛之感,想來鮑小萱所言不假。
“冒犯了,墨先生,只是你們家這件事很嚴重,我才問了一嘴,勿怪。”
“哦?桑小姐說說吧,看出什麼了?”
“墨先生,你們一家五口的生命線都被切斷了,而且從氣色,面相上來看,除了您,剩下的人恐怕活不到年底。”
“啪”的一聲,墨重溪拍案而起,居高臨下的看著桑桐,眼中閃爍著警告的光芒:“我本就不信這些封建迷信,請你來就是讓我老母親放心,你可知道我是誰?敢在我面前危言聳聽,胡言亂語?”
桑桐索性向後一靠,抱著胳膊:“具體的職務我不知道,不過是個帶大簷帽的麼,說真的,要不是你頭頂有一枚國徽幫你擋一擋,你他們死的都快。”
桑桐輕笑一聲,自顧自的說道:“墨先生的面相,一看就是掌權人,不過卻也是個克妻命,你命帶三妻之格,您的第一任妻子已經不在,想來您的現任妻子身體也不好吧?”
墨重溪的目光搖擺不定,他的第一任妻子,也就是墨小寶的母親,在墨小寶八歲那年罹患乳腺癌去世了,她的第二任妻子前不久剛切除了子宮,之後便病懨懨的,身體弱的很。
“我知道現在無神論大行其道,你們也覺得命這種東西呢,信則有,不信則無;不過真到了天災降下的時候,您最好也別怪‘命’,就當是一場‘巧合’和‘不幸’吧,您這一家子,人人透出血光之災,可偏偏這房子,風水,人體都沒有問題,如此古怪,我也是第一次見,我還想著,是不是您得罪了什麼人,對方想把你們家滅門,可再一想又不太可能,你們一家五口分開居住,誰會有這麼大的力量呢?墨先生,既然您不信,我也樂得清閑,一會兒把錢退給小萱,告辭了。”
墨重溪的神情幾經轉換,卻被所謂的“面子”架住,只好任憑桑桐離開。
鮑小萱一路小跑,追上了桑桐:“桑大師,您和我墨叔叔說了什麼,怎麼走了?這事您可不能不管啊,人命關天!”
桑桐笑了笑:“小萱你先回去吧,你大可以讓你墨叔叔再找些他信得過的人,他早晚會回來再找我的。
四條,不,很有可能是五條人命啊!自己既然參與,又豈會袖手旁觀,但她確實看不出這家人的問題,也只能先行告辭,回去好好想想。
回到店鋪,只有穆容一個人在,桑桐放下密碼箱坐到穆容桌前。
穆容想到蘇四方的話,將冷峻的表情收了收,主動問道:“怎麼樣?”
桑桐有些意外,如實回道:“很棘手,需要你幫忙。”
“說說吧。”
“我剛才去他家看了看,很幹淨,和鮑小萱家那次很像,可是他們一家五口的生命線都斷了,怕是活不過年底。”
穆容蹙起眉:“怎麼會這樣?”
“我也看不透,所以想請你幫幫忙,麻煩你翻一翻死簿,看看上面有沒有這幾人的名字,他們是壽盡而終呢,還是含冤而亡。”
判官手中的冊子叫:生死簿。
穆容作為死神學院的學生,她手中也有一本冊子,叫做:死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