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重溪的眼中閃過一絲驚愕, 轉頭看向鮑小萱, 故作深沉的問道:“小萱, 這些事是不是你告訴她的?”
“墨叔叔, 我也是剛知道您家的事,立刻就帶您來了, 我和兩位大師認識的時間也不長,怎麼會洩露您的資訊呢?”
墨重溪點了點頭:“好, 有幾分本事, 隨我來吧。”
“我的法器有很多種, 您要先和我說說您家裡出了什麼事,我也好帶上趁手的法器。”
墨重溪重新坐定:“我想讓你看看我兒子, 我母親懷疑他身上有髒東西。”
“哦?怎麼說?”
“這段時間那小子不務正業, 整天遊手好閑,好好的工作也不去,每天惹我生氣, 昨天更是喪心病狂,居然動手打了我, 我一氣之下去廚房拿了菜刀, 要不是我老母親攔著, 我非劈了這小畜生不可。”
桑桐暗暗翻了一個白眼,又是這種家庭糾紛,可相比於拳頭,菜刀更危險吧?
墨重溪的面上有些難堪,解釋道:“那小子雖然從小和我就不親, 但還是很怕我的,調皮搗蛋的事情經常做,這種打老子的事情還是第一次,我母親說他最近的氣色不是很好,而且晚上還會夢遊,有一天晚上他蹲在冰箱前,一口氣吃了十幾個生雞蛋,醒了以後又沒有記憶,這些年我的工作忙,確實也沒有照顧過他,他從小就是在他奶奶身邊長大的,我母親信這些,非要我找個先生給那小兔崽子看看。”
“聽墨先生這麼說,令郎的一些行為確實在我的服務範圍內,出發前咱們先談談價錢。”
“多少?你盡管提。”
“初步斷定令郎怕是撞到了髒東西,如果只是這個問題的話,既然您是小萱帶來的,我就收您兩萬,不過如果涉及到別的問題,價錢另算。”
“好。”
“我要現金。”
鮑小萱笑著開啟了包包,拿出兩打粉紅色的鈔票:“知道桑大師的規矩。”
“你這孩子,等回了家墨叔叔轉給你。”
“好的。”
桑桐想了想,拎了兩個行李箱,走到穆容桌前,問道:“你去不去?”
穆容看都沒看桑桐一眼,後者只好獨自離開。
到了墨重溪的家,桑桐掏出墨鏡戴上,這個小區和鮑小萱家小區很像,無論是風水佈局,還是綠化環境都沒的說,就連路煞都沒有。
走進墨家別墅,墨重溪的母親迎了出來:“回來啦?我讓你找的先生呢?”
“媽,這位桑小姐就是。”
墨老太太打量了桑桐一番:“怎麼這麼年輕?”
鮑小萱挎住老人的胳膊:“奶奶,您放心,桑大師厲害著呢,她前幾天剛給我處理過問題。”
“哦,是嘛,那快請進。”
桑桐盯著莫老太太看了一會兒:“老人家,方便給我看看您的手相嗎?”
“哎,不是我,是我大孫子,在樓上呢。”
“奶奶,您就給桑大師看看吧,一般人桑大師還不看呢,她一定是看您身體好,像個老壽星才看呢。”
墨老太太被鮑小萱哄的眉開眼笑,把手遞給了桑桐。
桑桐暗自腹誹:還老壽星呢,能不能活過今年都是個未知數。
放開了墨老太太的手,桑桐又看了墨重溪的手相,心頭一沉:這家人是怎麼回事?
今早,自打墨重溪一進門,桑桐就覺得他的氣色不是很好,但又看到他的頭頂有一枚國徽護著,稍稍放了心。
不過即便如此,墨重溪今年也有一場血光之災,能不能躲過還要看造化。
結果到了墨家,這位墨老太太的氣色竟然比她兒子還要差,一臉倒黴相,再一看手相,果不其然:也有一場血光之災。
墨重溪還好,因為在政府部門工作,頭頂國徽,尚且能擋一擋,這墨老太太今年怕是兇多吉少了……
“墨先生,令郎呢?”
“小寶在樓上呢,跟我來吧。”
墨重溪重重的哼了一聲,坐在了沙發上,墨老太太剜了兒子一眼,請桑桐上樓。
桑桐留心打量著家中的佈局,和鮑小萱家一樣,一點問題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