例行的檢查,闖進來的衛兵,就是安德烈的特殊身份也讓他得不到優待,特別是他庇護了部分的中國人,吳邪見到了其中的部分,按理說就是工傷的話也是太新鮮了。
吳邪早起後沒多久就遇上了這麼一遭,別人看他幹幹淨淨的,身份戶籍清白,也不多懷疑,但那種審視的眼神,吳邪但真的是不喜歡,特別是領頭軍官說的,吳邪耐著性子不去打斷那個翻譯,倒不是半吊子的那種,應該是士官學校調出來的受過正統學習的,但那種說話不客氣的,吳邪蹙了蹙沒有,安德烈的處境不算好啊。
“好了。”吳邪戴上眼鏡,他放下茶杯,神情倒是溫和,他卻說:“安德烈的家族……呵,你們害怕……秋後算賬嗎?你有告訴過他們你的姓氏嗎?真實的那個。”吳邪知道安德烈家裡的勢力,畢竟他是偷跑出去的,非要說什麼的話,他是真的隱形超級大腿,吳邪的德國籍可是安德烈幫他搞到的。他說的是日文,安德烈與其說是怕家裡找上來,倒不如說是他們不可能接受安德烈在中國的這些繁複關系,他回去的話得一家子。吳邪可是在幾十年後查過安德烈的家族,就憑著他的那個姓氏,吳邪就敢擔保這些衛兵可以吃癟回去了。
不過吳邪說完後就快步走了,他可沒什麼背景,遭罪了可真是他自己倒黴,他已經察覺到自己的身體有那麼點不對勁了,倒真的是不痛不癢。事實是因為吳邪穿的衣服實在是不合身,又找不到合適的裁縫,安紅一通打量他後說他的衣服興許合適。安紅今年十八歲,從小學戲,學得還是坤旦,身子骨架也小。他的衣服給吳邪後是真的真好,他對自己的身體的年齡已經丟了實際的概念了,他大概是知道是什麼原因,卻沒有實際的解決辦法,死路一條?非要說什麼的話,命吧。
吳邪在安德烈那的書房那裡,他倒不是沒想過回自己的洋房裡,安德烈特地留下了那裡,雖然兩處並不遠,但那房子不小,那種灶臺,吳邪這種被伺候慣的進去了,分分鐘能把房子給燒了。
吳邪無所事事下,就真的開始擔任安德烈這裡的家庭教師,他的那兩個管家還有一個孩子,金發碧眼的,是那個管家,吳邪回去後見到的那個老管家。吳邪這種半路出家的先生仗著自己會多幾門語言,倒是還能壓住案臺,特別是這個小洋人,到底是因為年紀小,記憶力也不錯,一些簡單的字句已經說得有模有樣了,甚至模仿到了吳邪那點吳儂軟語的腔調,安德烈的中文才叫一言難盡呢,主要還是安德烈的那個中國管家在教,安紅也是對各式的名著感興趣,看來是能找到自己想要的路子了。
不過,吳邪攏了攏自己的袖子,他現在大概是十五、六歲的樣子,已經不可能更大,如果說這個身體年齡倒退是個不間斷的過程,那他現在已經可以說得上是在不斷縮小了,就在一個星期裡,他就往下掉了兩三歲的樣子,那個張啟山給的戒指,給出不到一個月就把他趕出長沙……戒指先是鬆鬆垮垮的,現在只能套在大拇指上了。
吳邪一個慌神,他看到了,從視窗經來的——張起靈!
“悶……油瓶?”吳邪有點不確定,這個張起靈是否是已經認識他了。
張啟山摸了他骨,說:“是我,我來帶你走。”
“等等,你幹什麼?”吳邪倒退兩步,說:“告訴我點什麼?”
“代價。”這算是張起靈給出的解釋,他說:“時間不夠了。”
吳邪不想回去啊,什麼都不要跟過來,說好了不回去的,他問:“張啟山呢?”
“小佛爺,跟我走吧。”張日山也從窗戶翻進來,他看到縮了嚴重的吳邪還下了一跳。
“等等,你們……”吳邪側耳聽到整齊的腳步聲,這個聲音他熟悉的過分,軍隊,他問:“你們怎麼進城的?”他們不要是招惹了這裡的駐軍,看張日山的臉色,像是啊。
吳邪馬上把窗戶關上,大門那邊就被強行破開,吳邪不能讓日軍帶走這兩個張家人,但安德烈這裡也不能就這樣拋下,兩相保全的話,他看向張起靈說:“把我劫走。”
這樣子的話,安德烈可以保下更多的人,慌亂間,他看到安德烈攔著日軍不要開槍,卻自己被一槍放到,在腿上。吳邪眼睛一酸,安德烈的輪椅,還有他的管家,那個德國來的管家,他被張起靈整個人拖著,踉踉蹌蹌地跑,怎麼就出了這種事情。
混出城並不容易,青島戒嚴,好在他們的人少,還能應付。
“可以了。”吳邪倒是好奇起來:“小哥,你是什麼時候過來?”
“就在你們之後的沒多久。”
“是嗎,到頭來只有我像個傻子一樣被你們耍的團團轉。”吳邪自嘲:“我還剩了點什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