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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得有個歇腳處,他們也就席地而坐,畢竟他們的下礦的人不多,裝備卻不見得少。吳邪好像對礦下熟悉的有些出格,既然張啟山都不問,二月紅等人更不會有什麼疑問。
但到了這地步,吳邪離巖漿實在是太近了,他們一路下去越來越深,越開越燥熱。他們面前的都是未知,更多的時候他們甚至會懷疑自己,吳邪卻好像一早就認定了那條路是合適的。
“阿邪,回來。”
吳邪蹲在木製的吊橋邊上,他說:“老張,你說你的那手字是什麼樣的?”
這問得有點不著邊際了,吳邪自顧自搖搖頭說:“我翻出了你留給我的一點東西,挺有意思的東西。”吳邪故意說的含糊點,但他自己都對那些筆記有很多的疑問。“應該會是以後的你。”吳邪追加上一句。
張啟山頓時收聲,那個人警告過他不要說出不該說的,必要的選擇就行了。他只是不放心吳邪蹲在巖漿邊上。
吳邪半蹲著回頭說:“老張,給我吧。”
張啟山和吳邪初遇的地方,也是他們一場時空之旅開始的地方,那裡葬了兩把劍,兩把精鑄的古劍,都不輕便,吳邪卻一早收拾進了他們要出行的行李中。
“你這是……”張啟山還是依照要求吳邪的要求做了。
齊鐵嘴看到兩把古劍後,瞪圓眼睛,大喊:“佛爺,佛爺,佛爺,好東西啊,這是……”齊鐵嘴掐著手指自己低聲嘀咕了兩聲後說:“這古劍,特別是這把黑色的,曾經沾染了濃厚的煞氣,想來是飽飲了鮮血。這古劍身上沾瞭如此的煞氣,肯定危及主人,它的主人一定不得好死,投胎轉世都難。”
張啟山重重地咳嗽一聲,他就是單純地覺得不舒服,自己卻也不知道緣由。
齊鐵嘴看上去是算出點名堂了,他繼續說:“但劍上的煞氣被刻意引走了大半,這黑劍的主人的命格是被強行拉回了點,前半生能順遂過下去,日後有些大風大浪的,一旦渡過了也就能壽終正寢了。但旁邊這把藍劍主人的命格,可不好說了。”
張啟山猛瞪齊鐵嘴一眼,說:“別神神叨叨的,休息去……”
“別。”吳邪從張啟山手裡拿了裹著劍的包裹,說:“齊鐵嘴,你繼續說,另一個人。”
齊鐵嘴對著張啟山一個鬼臉後說:“另一個明顯是替人受過,是不是自願的我不知道,但他那命格,命薄克妻無子不止,可能還會斷了自家的傳承,若是命硬點的接著那份煞氣在亂世倒是能混出點名堂,但之後……身敗名裂,會不得好死的。”
半蹲著的吳邪抖了抖,一下沒蹲住跪倒在地上,命薄克妻無子不止,並且張家絕嗣,確實是啊,在張啟山的葬禮上,親人一個都沒有,但是其他八門的後人看在情面上去走了白事。還有張啟山的後半身,到沒受難於什麼牢獄之災,他卻一直活在紛紛擾擾中,飽受非議,與監獄的區別該就在沒有一扇鐵窗了。他聲音發抖,說:“可有,可有、有化解的辦法嗎?”
齊鐵嘴看到一臉煞白的吳邪後住了嘴,他指指天說:“天機不可洩漏。”
“阿邪,你……”張啟山要扶起吳邪,吳邪卻直接反手開啟他,吳邪的唇抖了抖,沒說什麼,把手裡的裝劍的包裹往前一送,投進了巖漿裡。
“小佛爺,這……”雖說兩把古劍的寓意都不算吉祥,但投進巖漿裡卻實在暴殄天物了。
“啟山,我們不要了,扔了吧,不要了。”吳邪雙手哆嗦地抱住張啟山的手臂。
“好,不要了,走吧,走。”張啟山看著神情恍惚的吳邪,也就是吳邪對張啟山不會有任何防備,他趁著吳邪的晃神,把他給掐暈過去。“走,繼續走。”張啟山把人都叫起來,吳邪對礦下的情況顯然是有點眉目的,但也不是沒了他就走不動路。
“吳邪,這是怎麼了?”二月紅在背後扶著吳邪,他們順利透過巖漿山的吊橋。
“前一陣的消耗太大,傷沒能好的太利索,又是家裡的事情一直麻煩他做著,沒能好好休息。”張啟山做出解釋說:“要不讓他下來,他又能逃家出去讓我怎麼都找不見,倒不如拴在褲腰帶上,我起碼看上去舒心了。”張啟山自嘲著搖搖頭。
“佛爺,你這就過分了。”
張啟山虎著臉說:“我心裡有數。”
作者有話要說: 我瑟瑟發抖地說一句,今天開始到完結我自己都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