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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邪看著列印出，裝訂好的賬冊，問題不算大，水至清則無魚，吳邪不可能把下面人當聖人養著，只是……鞭撻一下還是要的，他摔下賬冊，一言不發的喝茶。
在下面的夥計倒不至於戰戰兢兢，當做了些虧心事的還是會緊張，不過……吳邪察覺到了，近半年來，他的堂口還有其他的人插手，不然不會這麼的太平，應該是他的二叔或是小花。
吳邪本就沒想深究賬冊上那點小問題，他重重地放下茶盞，說：“事情我都知道了，我過會去庫房你們散了吧。”
“佛爺，佛爺！”
吳邪用餘光瞟了一眼張啟山，發現他沒什麼變化，問：“有什麼事？”
“青島有一個大客戶，指明要您去談比大生意。”
吳邪手下的貨從來不愁銷路，更是有固定的出貨渠道，他沒有必要去招惹麻煩，更別說，他還真就害怕釣魚執法了。吳邪看著夥計遞上來的青島客戶留下的聯系方式若有所思，這個……巧合還是，去一趟吧。
吳邪打法了夥計，帶著張啟山去庫房，說：“名頭都是靠自己掙得，一聲‘佛爺’我也當得起。”似笑非笑。
張啟山就站在吳邪的右側，一如吳邪坐在廳內的首座上時，他說：“你值得的。”
吳邪開了庫房，說：“前些年，具體說時十年前，我和你之前在店裡看到的那個胖子，還有張起靈是，算是固定的搭檔，那時候盡闖些要命的大墓，也……說真的，那時候過得很真實，之後，青銅門，我不知道是隻有張起靈被鎖了進去，還是連帶著我其他的很多東西都被鎖了進去，我必須要繼承和成為某個人，直到面目全非。”
“那……你在與我一起的時候，感覺怎麼樣？”
“還好。”吳邪淡淡地笑：“事實上，我不知道，說真的，我對你很失望，卻又對你無法失去希望，現在，我覺得，真實，你就在咫尺之間，太真實了。”
“那接受我怎麼樣？”張啟山慢慢抱住吳邪，吳邪也沒有反抗。
“我其實一直在追逐什麼，我覺得追張起靈，好累，為他尋找記憶也好，又是為了一幅畫，追到高原上也好，他反倒是最不真實的，而你，太近了。”吳邪回抱上張起靈：“我會忍不住把你留在這裡的。”
“為什麼不跟我走……阿邪？”
“給我點時間。”吳邪拍拍張啟山的背，張啟山松開自己的手，吳邪攀上庫房裡的架子，開啟其中的暗層，說：“我也許沒忍住就跟你回去了，你的故事還沒有結束。”他從暗層裡取出一枚麒麟竭，他說：“明年十月份，好不好，陪我過個年，再讓我和我的家人告別，把堂口打理好，我們就離開。”
張啟山慢慢挨近吳邪，溫潤的氣息已經噴到了吳邪的臉上，他問：“可以嗎？”
吳邪扯著張啟山的領子湊上去，兩人的唇碰到一起，卻沒有什麼動作，純情得異常，吳邪張開嘴，舔舔張啟山的唇瓣，發出聲低吟。張啟山反手扣住吳邪的肩膀，壓在吳邪身後的架子上，重重地吻下去。
“啟山，我帶你逛逛杭州城，從西湖開始。”也許是因為身體變年輕了，吳邪也不當自己是快要四十歲的人了，興沖沖地帶上張啟山要去遊湖。
“走。”
